聽說陸承皓回來了的陸承暄也從房間裡走了過來,剛到門口就見到這麼一幕,不由得笑著問道。
陸承皓趕緊從池小鯉懷中探出頭,衝著陸承暄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說,“皓兒想三嫂想到死,想想三哥就又活啦!”
池小鯉撲哧笑了一聲,抬手探了探陸承皓的額頭。剛彈完,她就愣了。這動作做起來太自然,看來她以前沒少彈陸承皓的腦蹦兒?
虧得陸承皓這孩子沒給她彈傻。
“如何?跟先生出去了一趟,可有什麼長進?”
陸承暄走進屋裡,徑直尋了一處坐下,然後朝陸承皓招了招手,讓他過去。陸承皓小跑著過去,在旁邊坐下,笑著說:“有很多!”
“哦?比如說……”
“比如說,以前先生罰我時,要打十下戒尺,現在只打五下了!”
這……
池小鯉和陸承暄面面相覷了半天,這算哪門子的長進?
不過,陸承暄“覷”完,還是很給面子的沒有打擊自己的幼弟,而是認真地聽他說起出外面的事情。
池小鯉記得,在自己失憶前,陸承皓跟著他的先生去了江南。同行的還有陸承皓的先生的i其他的幾個學生。他說的是,自己有幾位文人朋友在江南小聚,其中不乏一些名人雅仕,所以帶自己的幾個學生去接觸接觸,漲漲文氣。不過,陸彥的意思是,陸承皓自打出生到現在,都沒有離開過侯府,出去遊歷一番,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所以,陸承皓就帶著父兄的殷殷期盼,帶著先生的美好期許,離開了侯府,直到今天才回來。
池小鯉坐在一旁,看著陸承皓手舞足蹈地跟自己的哥哥說外面的美好風景,看著陸承暄微笑地聽著陸承皓的講述,是不是疼愛地撫了撫他的頭。她忽然有種錯覺,如果陸承暄有了自己的孩子,定然是個慈愛的好父親。
而在旁人的眼裡,陸承暄和陸承皓兄弟情深,池小鯉在旁笑著看著他們,是不是叫人斟茶端茶點,著實是一副美好的畫面。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陸承皓說得唾沫飛起,口乾舌燥,抓起旁邊的茶猛然喝了一口,結果被燙得傻了。池小鯉捂著額頭好笑地看著他,陸承暄也是哭笑不得:“剛剛還說自己成長了不少,怎麼,茶冷還是熱都分不清了?”
陸承皓尷尬地笑了笑,眼光瞥見一旁的池小鯉,似乎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扭頭關切地問,“三嫂,大娘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這一回府就聽了好幾個版本。”
池小鯉嘆了口氣,笑容瘦了一些。陸承暄見她似乎想起那件事還是有些不開心,就同陸承皓簡短地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聽完陸承暄所說,陸承皓捂住嘴,驚訝道,“那踏雪跟了大娘這麼久,怎麼就忽然要殺大娘呢?”
陸承暄微微垂眼,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說:“這也是我一直覺得疑惑的地方。就像六弟說的,踏雪在大娘身邊這麼久,如果真的想殺她,其實有很多的機會,為什麼單單挑這次?”
陸承皓眨巴著眼,似懂非懂。池小鯉則心裡一凜,聽了進去。
“最主要的是,她為何要嫁禍給你三嫂?”
這話一出,滿座皆靜。池小鯉呆了片刻,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這件事過去後,還是有些放不開。原來,是有問題沒有解決。
對啊,這府中這麼多人,她為何單單嫁禍給自己?若是杜氏她還能理解,可她和踏雪素來無冤無仇,為什麼是自己呢?
“說到這裡,小鯉。”陸承暄也思索了片刻,忽然想起什麼,叫了池小鯉的名字。池小鯉抬頭看去,他看著她,十分認真地問,“你為何會昏倒在賬房中?”
這個問題問得好。
池小鯉很想給陸承暄豎個大拇指,但她不能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