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連連搖頭,“我說真的,他看你的眼神老憂傷了!”
池小鯉沒有立刻接話,半天才說:“我現在有夫君,有孩子,就算你沒看錯那也沒什麼了。”
餘萱看了她半天,見她申請真摯,不像是隻是說來安撫自己的,便笑了笑,說:“可能他是在憂傷,如果是娶了你,現在孩子也有了。”
池小鯉衝她擠眉弄眼:“說不定他娶了你,現在孩子都能爬了。”
這話說得餘萱特別開心,前俯後仰地笑了好一會兒,然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雄赳赳氣昂昂地說:“你這話說得有道理,我應該朝著你給我的目標前進。”
說完,她就蹦蹦跳跳地出了門,背影都好像在說:我要搞定陸承昀。
池小鯉看著她的背影笑出了聲,而餘萱離開了房間後,臉上的笑容就垮了下來。她剛剛看得清楚,陸承昀的目光確實是有憂傷的,那憂傷像是一把刀子,在她心上割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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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鯉有孕的事傳遍侯府上下,幾乎每個人都很高興,畢竟陸家又有了後。然而有一個人並不這麼覺得,那個人自然就是柳惜玉。
論長相,論長相,論學識,論能力,她哪一樣不比池小鯉出色?甚至前段時間陸承映日日寵幸她,為什麼先有身孕的人會是池小鯉?
只是,說起陸承映,自從上次大夫來看過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在柳惜玉這裡留宿過了。柳惜玉拿捏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只覺得他看似無情,又似乎有情;但若說有情,有好像只是為了傳宗接代,才同她同房。
當這個念頭出現的時候,柳惜玉只覺得心口一窒,忙搖頭告訴自己一定是想多了,只是陸承映不擅長表達。
只是……他真的很久沒來過了,她岑曾派人去問過,回來的人只說是四少爺最近政務繁忙,沒有空暇。她不懂一個刑部的官員,能有多忙?
如果,自己有了身孕,那他還會不會這麼不聞不問?
似乎是靈光一閃,柳惜玉眼睛頓時亮了。只要她假裝有孕,哄騙陸承映過來同房,這好幾個月的時間,總會懷上吧!就算一直懷不上,那隻要熬到生產,找個差不多日子的孕婦,將那孩子買過來!
如果連這個都沒有……她就想方設法將池小鯉的孩子搶過來!憑什麼她一朝有孕,享盡眾人照顧,就連明明更偏向自己一些的陸彥,如今也對池小鯉和顏悅色了。
她肚子裡的孩子如果是個女兒還好說,如果是個兒子,那邊是這侯府的長孫。她柳惜玉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侯府長孫,只能從自己的肚子裡出來!
這個想法一成型,柳惜玉覺得心情舒暢許多。她派了貼身丫鬟找來大夫替自己看脈,為了做得隱蔽一些,她並沒有找侯府常用的大夫,而是另外請的一位。
第二日陸承映上朝之後,大夫如約到了侯府。柳惜玉和顏悅色地用好茶供著,讓大夫有些忐忑。
“四少夫人是哪裡不舒服嗎?”大夫小心翼翼地問。
柳惜玉微微一笑,道,“肚子。”
大夫愣了愣,又聽見她說,“最近食慾不振,嗜睡,瞧見油膩的東西還噁心乾嘔,勞煩大夫替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夫想了想,道:“聽四少夫人這說法,似乎是有喜。但具體是不是,還請老夫替四少夫人把個脈。”
“那是自然。”說著,柳惜玉緩緩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丫鬟將絲絹鋪在她手腕上,大夫隔著絲絹放上手指,細心感覺了片刻,正要說話,卻被柳惜玉打斷了,“還請大夫好好把脈,聽仔細了。
大夫點點頭,“四少夫人放心,老夫從醫數年,看喜脈還是極準的。”
聞言,柳惜玉嘴角輕勾,眼底露出一抹不帶溫度的笑意:“是嗎?那大夫可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