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斯老師的後人們也不是省油的燈,輕描淡寫地就把關係撇得乾乾淨淨,我笑著沒有做聲,心下有些好奇達修會有什麼反應。
“陛下,零確實身份不明,但絕對不會是他國派來的刺殺者,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沒有魔力也沒有鬥氣,怎麼能帶領兩個修為並不高的魔法師,來進行刺殺他國皇帝的艱鉅任務呢?這裡面有太多值得考量的地方,請您明鑑!”
達修的極力維護讓幾個做戲的人傷透了腦筋,貝琳達眼含怨恨地說:“達修子爵是被美色迷住了心神啊!刺殺父皇這麼大的事豈是你幾句話就能為她開脫的?莫非艾莫爾家族在這當中也起了很大作用?”
沒等達修再出聲,布倫達急急地說道:“艾莫爾家族的忠心日月可鑑,達修,如果這位小姐真是清白的,我們一定能為她查明真相,不要感情用事,辱沒了艾莫爾家的聲譽啊!”
“爺爺,您!”達修被布倫達扯到一邊,只剩我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嫣然一笑,我輕輕說道:“人總會做些得不償失的事,希望諸位某天不會後悔做出這樣的決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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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莫測在於早上還在悠然地在達修的別院裡掰著手指算日子,晚上就身在陰森的囚牢中聽著旁邊獄友們鬼哭神嚎的合奏。
在冰山龍騎士的懇請下,弗蘭徹十五世答應不對我用刑,只是把我丟在關押重犯的深牢中,我對溼嗒嗒佈滿青苔的環境不可置否,揀著最乾爽的地方坐下,暗自盤算著如何脫身。
見過幾次的皇儲大皇子齊拉帶著他的幾個親信大駕光臨,在眾人前呼後擁的招呼下,面帶笑容地坐在了我身前。
“琳達·奧爾韋小姐,你的兩個手下那邊已經全部交待了,你還是不肯承認這次行刺事件是你所主使的麼?”
沒徵得同意就隨意換了我的姓名,讓我禁不住啞然失笑。壓根沒打算理會口氣和藹的齊拉,我垂著頭,一語不發。
“大膽,大皇子殿下的問話竟敢不答!”一侍從狐假虎威地大聲呵斥,被看似好脾氣的齊拉阻止了更多的威嚇。
“我也知道這件事不會是你這麼一個弱不禁風的美人兒謀劃的,是艾莫爾家族的主意吧?”齊拉勸說著讓我認罪,像兄長般溫和。
果然不是簡單想置我於死地的問題,沒有再回避,掩去眼底的精芒,我緩緩抬頭問道:“大皇子殿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
長得頗為英武的齊拉眸中閃過一絲異彩,輕笑道:“真是個聰明的美人兒啊,或許把你作為棋子除掉太可惜,有興趣歸順我嗎?”
“多謝抬舉,我受不起。”
齊拉不怒反笑,招手讓人端上了一桌食物,緩緩說道:“累了一天,想必你也餓了,先吃點東西吧!”
在飯菜的香氣四溢中,我靈敏地聞到了達修體上曾經出現過的味道,意味不明地笑笑,道謝後便在眾人詭異的目光中無所顧忌地開始用餐,吃飽喝足才能活下去接著辦事,這是我向來奉行的宗旨。
在慢吞吞地用完餐後,齊拉盯著我該會有的反應,半響卻毫無動靜。正在他詫異之際,我勾著唇角笑道:“一直很好奇五公主殿下是從何處得來的媚顏,原來是同胞哥哥的鼎力相助啊!”
“你竟然知道這飯菜裡有媚顏?”齊拉眼底暗藏的殺意被漫不經心的我看了個正著。
毒對於我而言是沒有用的,可能是魔力喪失的關係,我只覺得心跳得有些快,血液有些不受控地翻湧,其他倒也沒有大礙。
這樣看來,他們早已經安排好一切,無論我在這裡說過什麼,他們都會在布倫達和達修面前說是我供出與他們共謀刺殺之事,大不了用藥物控制住我,讓我當面指控。
如果他們在這種情況下,宣稱皇室是絕不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