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個模樣,他倒是挺理直氣壯的。我悠悠地說道:“正如你所見,我現在是階下囚。”
“我的精神禁錮連魔導士都無法掙脫,你竟然能衝破。看來,留著你,不是明智之舉”昆西狹長的狐眼綻放著濃烈的殺意,不容我再多說話,右手在空中一旋,一柄長劍驀然出現,散發著冷冽的寒意徑直朝我刺來。
單手一拍脆弱的床板,在帳內唯一的寢具四分五裂之際,我已經騰身而起,速度不慢地閃過了直逼胸口的利劍。身形詭異地閃到昆西身後,他警覺地朝後一掃,我隨著他的扭動,如影子般跟他移動著,同一時間,從神戒中順了把匕首,輕輕抵住了他的後背。
“大賢者,衝動了吧?想除掉我才不是明智之舉,滅族之危都不顧,你這個大賢者的稱號,名不副實啊”我拍開了他側在我身畔的長劍,冷然說著。
只略高我一些的昆西背部緊繃,半晌,手中利劍消失,聲音魅惑,“是我走了眼你這身法也不像是人類常用的招式,我們不妨坐下好好聊聊?”
我神思稍稍恍惚,利刃微微離了抵住他的位置,他從容地轉過身,抓住了我握住匕首的手,妖媚地笑著。在我腦袋愈發昏沉之際,錦的聲音在心底響起,“主人”
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這傢伙竟不死心地朝我施了媚術。我反手扭住昆西的手腕,往上一送,黝黯的匕身貼著狐族美男纖秀的脖頸,白皙的頸間瞬時就出現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冷睨著有些不知所措的妖魅男人,我嘴角噙著詭秘的笑,“你這個綁匪不太友好啊或許該給你個小小的教訓,長長你的記性。”
我手上正想用力,帳外一陣歡快的聲音響起,“昆西大叔,族長爺爺回來了”
隨著聲音響起,帳門也被撩開,昆西另一隻手迅速地纏上了我的腰,我的匕首也瞬時消失,手自然搭在了他肩上。卡媚兒見我們曖昧的糾纏,捂著小臉,手指的縫隙卻露出了她水汪汪的眼。
“昆西大叔,我不是有意的,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小蘿莉嬌笑著,蹦跳著轉身跑了出去,彷彿昨夜說著要嫁給這個妖男的人不是她一樣。
略顯厭惡地推開了我,昆西瞥了我一眼,沉聲說道:“我帶你去見族長,你這麼有手段,我也害不了你你既然想法頗多,和我們族長直接談吧”
被嫌棄了啊我嗤笑著,一言不發地跟著他出了帳篷,走過了不長的路段,進入了狐族最大的帳篷中。一個長得很是俊俏的老頭一襲黑衣落座於桌旁,搖擺著他的火紅狐尾,滿眼驚訝地看著走進帳中的我。
“族長,這是我從虎族血魂之祭中劫下的人類,目前還沒有搞清楚身份。”恭敬地朝老頭行了個禮,昆西沉穩地說著,頗為怨念地斜視著我。
狐族族長的帳內好歹多了些桌椅,我衝俊老頭笑笑,絲毫沒有階下囚的自覺,徑自坐了過去。
“人類?原來虎族在血魂之祭中沒有抓到人,是你搞的鬼昆西,冒失了萬一被人發現,我們可會大禍臨頭的”狐族族長不滿地說著,對我的悠然自得大感好奇。
“族內若是再不解決糧食問題,恐怕等不到大薩滿追究,我們就會滅族族長,這次昆西是有些莽撞,請您責罰”一板一眼的模樣也透著不經意的魅人之意,讓我對狐族的天生媚骨很是無言。
總覺著他們不設防窺探結界就大喇喇地商談機密是個不妥之舉,但聰明如他們應該留有後招,我也不便提醒,只好光明正大地旁聽著他們的談話。
族長重重嘆了口氣,“今日到跑了好幾個地方借糧,都被回絕了。那些個不長眼的東西還說只要奉上我族美人,大薩滿自然會把奪得的糧食賞一些給我們。昆西,為難你了,冒這麼大的風險,也無非是想幫我分憂。若是你父親現在出關就好了,至少可以指條明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