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狀態,顯然再大的問題也難不住他。
“嫂子怎麼稱呼?”
唐信將目光轉向劉寶豐身旁坐著的麗人,五官端正烏髮高盤,慈眉善目之餘,還流露出淡淡秀外慧中的氣質,一襲修身的純白連衣裙在身,端莊秀雅。
她柔和的神色隱含善意的責備瞪了眼劉寶豐,劉寶豐則一拍腦袋,哈哈笑道:“把自家老婆給忘了,給你介紹一下,秦清,在京城軍區文工團坐辦公室的,她搞文藝工作的,有點兒瞧不上咱們這些滿身銅臭的商人,呵呵。”
“唐先生”
秦清神色柔和,剛一張口,唐信便抬手打住,笑道:“別介,叫先生就見外了,嫂子就叫我名字吧,小唐也行,我這人喜歡年輕的稱謂,人吶,越叫越老。”
秦清露齒一笑,頷首道:“好,那就叫你小唐吧,寶豐經常提起你,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他說就是喜歡你直來直去的性子,人嘛,好聽點兒是志同道合,說白了,還不是臭味相投。”
“哈哈哈。嫂子說的在理。我們就是臭味相投。”
唐信話音一落,秦清又將目光投向點完菜的何嫣,問道:“這位姑娘怎麼稱呼?”
“何嫣,是唐信的助理。”
何嫣也算見過不少場面了,今天朋友私底下的飯局,儘管在座的人都來頭不小,不過她也毫不膽怯。
不過,好似硬要擺出自己大方的模樣,反而姿態上偏硬。
秦清朝她微微一笑,算是認識一下。不再多言。
在這等菜上的時候,劉寶豐掏出煙來,三個男人點上一根,吞雲吐霧。
“唐信。蔣俊給我打了個電話,他最近也忙得暈頭轉向,這一次,你真要玩得這麼大?”
劉寶豐漸漸變得嚴肅,顯而易見此時是談正事。
唐信靠坐在椅子上,右手夾煙,左手端著一個菸灰缸,彈彈菸灰後,點頭道:“機遇與風險並存,上一次。咱們是壯大了資本,這一次,將會是一次全國範圍內的商業部署,加上立足亞洲的一個跳板。”
上一次,自然洗劫棒子金融市場。
這一次,是針對港城五大財團。
劉寶豐陷入沉思,他手上的煙一直沒動,半截菸灰搖搖欲墜,在他身旁的秦清起身從隔壁桌上拿來一個菸灰缸,自然地放在他手邊。劉寶豐回神,把煙碾滅。…;
他湊到唐信眼前,神情鄭重道:“可港城財團在內地的投資,往小了說,一個地方是幾個億。往大了說,在一個城市能投下上百億。其中涉及的工業,珠寶,IT,地產等等方面,不是那麼容易搞垮,當然,搞垮對手方式很多,我們比對方有優勢的地方在於,我們更熟悉國情,更懂得如何在國內玩資本遊戲,知道整個商業運作與官方行政結合的薄弱點,可這一場博弈的關鍵,不是誰勝誰敗,也不是我們能不能把對方擊垮,還是,利益,咱們自然有利可圖才去做,但,地方的利益呢?保證不了這一點,寸步難行。”
唐信也把煙碾滅,將菸灰缸放回桌上,身子一斜,與劉寶豐面對面,輕聲道:“寶豐,咱倆,果然臭味相投。你說的一點沒錯,每個人,首先關心的自然是自己的利益,這一場博弈,主攻是我們,對手是港城財團,但中間還有一個不可忽略的搖擺方,就是地方,那每一片戰場的本地利益集團,他們是牆頭草,誰給的骨頭香,他們就向誰搖尾乞憐。”
兩人相視一笑,大家能看到這一場戰爭背後的關鍵點,至少證明當初合作,沒錯。
戰爭的本質是利益,無論誰牽扯在裡面,本質都不會變。
唐信的確要打壓摧毀港城財團,但如果僅僅著眼於此,他將一敗塗地,同時會陷入四面楚歌的絕境中。
一個簡單的比方,港城財團假如在滬城投資一個價值五十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