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廠服的年輕工人溜了出來,從懷裡掏出一個透明玻璃瓶,小心翼翼地塞到陳浩強手上,沉聲道:“小心點,千萬別摔破。你要不小心摔了,趕緊跑,吸進去一點兒,對身體就有傷害。”
陳浩強舀起瓶子看了看,裡面有銀色的液體狀物體在緩緩流動,看上去像水銀,但比水銀更純。
常溫下唯一的液體金屬:汞。
他把東西放好,舀了個信封交給年輕人,說:“我們沒見過。”
“你當我傻啊,當然沒見過。嘿嘿。”
年輕人開啟信封,劃拉劃拉裡面的鈔票,心滿意足地溜回工廠內。
陳浩強開啟路上買的休閒包,裡面有個方盒子,把玻璃瓶放進去。挎上包,烈日當空。他孤獨地漫步在郊外的馬路上,神情淡漠,口中喃喃道:“姐,我沒捅死那個人,但他活不了多久了”
時至黃昏,唐信在陽臺的躺椅上轉醒,揉揉眼睛看看天色,只覺今天的天氣十分古怪,大清早晴空萬里,上午忽而有了烏雲,中午又出了大太陽,下午,卻陰沉下來。
他看看時間,剛過五點,不知道今天程慕是否回來做飯,他掏出電話想要詢問一番。
那幫外國佬正在和言廣慈善進行艱苦卓絕的談判,都快比上馬拉松了,天天起早貪黑討價還價,連週末也不休息。
砰砰砰
唐信眉頭皺起,家有門鈴,但門外的人卻在拍門!…;
讓人不禁心中有火。
他把手機放下,開啟門,面不改色道:“你有什麼事?”
面色蒼白的何嫣站在門外,雙目呆滯,沙啞地問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唐信面色平靜地反問她。
何嫣清秀素雅的面龐忽而猙獰糾結,嘶啞地朝他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讓我看到那一幕?還有!是不是我殺了他?”
唐信一把將她拽入房中,揮手把門關上,轉身走到陽臺上,俯視薇雅園外的街道,沒有可疑車輛。
他走回來站在忽然落下冰冷淚水的何嫣面前,淡淡道:“脫衣服。”
何嫣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脫衣服。”
何嫣咬著牙,破罐破摔地拉開上衣拉鍊,鞋襪,衣褲,全部脫掉。
只穿著內衣的她站在唐信面前,那傲人的身材,她現在沒有半分自豪感,同時也沒有讓唐信側目的念頭。
“內衣,也脫。”
唐信又淡淡地說了一句。
他的目光始終平視,波瀾不興。
何嫣抽噎數下,抬起如藕玉臂把前扣式的文胸摘下,再彎腰脫掉內褲,赤身露體後,她不再敢與唐信對視。
唐信推開一樓浴室的門,輕聲道:“進去。”
一樓的浴室沒有浴缸,只能淋浴。
何嫣抽泣著走了進去,她已經完全無法思考,她從未想過,自己會目睹一個人的死亡全過程。
更無法接受的是,她甚至懷疑,自己就是兇手。
唐信關上浴室的門,開啟水龍頭,冰涼的水花從空而落,徑直灑在何嫣的身上,從頭到腳,更讓她遍體冰涼。
“唐信,你想佔有我?來吧,我反正覺得我活不下去了。”
何嫣一絲不掛,在淋水之下,展現出一股決然的悲涼。
唐信低頭冷笑,搖頭道:“我想佔有你?你沒瘋吧?”
“那你讓我脫衣服幹什麼?難道不是佔有,是玩弄!是凌辱!來呀!”
何嫣嘶啞地朝他吼道。
第一次。她第一次敢如此放肆地面對唐信。
砰
唐信伸出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將她壓在了浴室的牆壁上,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