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正梅上前攔住她道:“哎,四妹且慢!”說著,將丁嶽嬋拉開道:“單憑她一句話,你就要將她鬆綁?誰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梅秋見狀,冷笑一聲道:“姑娘,你多慮了。你仔細回憶一下,昨日是誰出手將羅勝南打傷在地?又是誰,險些要了他的命?”餘正梅聽罷,仔細回憶了一番。昨日,的確是梅秋指使李景賢出手傷了羅勝南,的確是她親手掐住了羅勝南的脖子,險些將他掐死。即便如此,餘正梅心中還是有些忌憚,盯著梅秋道:“不錯,昨日是你所為。但這隻能證明,你與羅勝南確實有些過結,又如何證明你不會做出對我們二人不利的舉動呢?”
梅秋哈哈大笑道:“我一箇中毒至深之人,還能將你們如何?你餘正梅的功夫如此厲害,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救走你的朋友,還怕叫我走脫了不成?”餘正梅被這一問,不知如何解釋。但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並非這麼簡單。丁嶽嬋見餘正梅不說話,便拉著她道:“三姐,我看莊主夫人被羅莊主害得不淺,看上去確實十分可憐。我覺得,我們著實不應該再這樣對她了!”
餘正梅摸了摸她的臉笑道:“四妹心地善良。既然如此,那就將她鬆綁吧!”丁嶽嬋聽罷,高興著要上前,卻被餘正梅拉了回來。只見餘正梅將她拉到身後,自己抽出短刀上前道:“夫人,我四妹善良,覺得應該出手相助。你可莫要輕舉妄動,白白辜負了我妹妹的一片好心!”梅秋點頭應下。餘正梅再思量了片刻,便將她身上的牽羊鎖割斷,扔在了一邊。
解開繩索的梅秋一個挺身坐了起來,長舒一口氣道:“誰說司徒生的牽羊鎖必須他本人來解?一刀下去,不是照樣解開了嗎?”說著,伸展了筋骨繼續道,“這繩索,越掙扎便捆得越緊,太不舒服啦!”餘正梅向後退了兩步道:“敢問夫人,打算如何對付羅勝南?”梅秋聽罷,冷笑道:“對付羅勝南,自然就是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餘正梅聽罷一愣,問道:“哦?怎麼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梅秋看著她,哼笑一聲到:“就是這樣!”說罷,一下子從床上跳下,直撲餘正梅。餘正梅早有準備,右手已然按在劍柄。見她衝來,舉劍便擋,大罵道:“你這婆娘果然歹毒!我餘正梅最恨騙我之人!”說罷,舉劍便刺。梅秋側身一閃閃開劍鋒,隨手抄起椅子向她砸了過去。餘正梅一劍將椅子劈成兩半,翻手刺向了她右胸。梅秋徒手撥開寶劍,衝著她的臉吐出一口膿液。膿液帶著一股惡臭撲面而來,餘正梅慌忙用衣袖去擋。膿液滴濺在衣服上,竟瞬間乾涸在了上面。“好你個毒婦!”餘正梅說著再次舉起劍刺了過去,口中念道:“我要把你身上的膿瘡一片一片的刮下來!”
梅秋與她戰在一處,只走了三五個回合便自覺不敵。瞥眼看到了她身旁的丁嶽嬋,心中暗道:“這女子功夫了得,我並非她的對手。倒是這個叫丁嶽嬋的女子,看上去柔弱的很!”想罷,便怪叫著上前拿她。餘正梅只顧刺她,卻忘記了丁嶽嬋在身邊,見狀不禁大叫道:“四妹,當心!”話音剛落,梅秋已然抓住丁嶽嬋的雙手,並將她雙臂反扣在後背。丁嶽嬋只覺兩邊肩膀一陣酥麻,便無法直起腰來。隨著梅秋將她拉在身前,一陣腐朽惡臭氣息撲面而來,惹得她一陣乾嘔。
丁嶽嬋忍著雙臂的疼痛,回頭道:“夫人,你為何出爾反爾,對我們下此毒手?”梅秋哼笑道:“你們兩個好大膽子,居然敢闖入我藥師莊!”餘正梅心中暗暗悔恨,大喝道:“老毒婦,休要傷了我的四妹!”梅秋冷笑一聲道:“原來你的這個小妹妹不會功夫。。。。。。那就好辦多了!”
餘正梅擎著寶劍,自覺進退失據,大喊道:“我四妹生性善良,是她對你的遭遇產生了同情方才將你鬆綁。你若傷了她,豈不是恩將仇報?”丁嶽嬋補充道:“對啊,我們原本是要為你伸張正義的,怎反過來對我們翻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