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型的模樣。
邵勁拿著這些東西坐到桌子前,將上頭的樹葉和細小樹枝全部都拔掉拗斷,又在拿著它們相互對比一下,選中了最小的“丫”字和一根稍短些,但弧度頗為明顯的留下,其他則與那些弄下來的樹葉放做一堆。
跟著他反身踩上床鋪,輕輕跳起的同時伸手往床梁一摸,就摸出自己纏好的八股納鞋底的線和一塊從鞋子上拆下來的鹿皮。
再將鹿皮穿線上中央,線兩頭分別纏上“丫”字樹叉的兩端鎖緊,用手指扯扯試了一下力道,覺得差不多之後,先將桌上的茶杯拿起三個,分散擺在屋子的東面角落,自己則翻出早就準備好的小石子,退後到屋子裡最遠的地方,看也不看,抬手就彈!
“嘭嘭嘭!”
一連三聲的爆響的同時,邵勁立刻用力踹翻自己身旁的小香幾,藉著香几上瓷瓶砸碎的聲音來掩蓋彈弓射中目標的聲音,跟著他又躥到門旁,在門後聽著外頭的聲音,好一會兒,也只聽見有人喊了聲:
“勁少爺,發生了什麼事?”
邵勁當然沒有做聲。
那人等了一會,又重複問了一回;這一次,不過多久外頭就有聲音再想起來:
“沒啥事,別管了。”
“別管別管,吃東西吧。”
“唉,要說起來,裡頭的也有點可憐……”
“酒喝多了吧!瞎咧咧什麼呢!”
外頭再沒有聲音傳進來,邵勁也沒有再聽下去,只離開門後走到放杯子的地方,蹲下檢視。
只見三個白瓷繪彩杯子有兩個被擊中了正中間,碎成一片片的;還剩下一個只碎掉了左半邊,顯然是他彈石子的時候失了準頭。
邵勁揀起最後一個杯子,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半天,想著上一輩子這些全是自己玩剩下的把戲,就是閉著眼睛盲打五個六個也當遊戲一樣……
“算了算了。”他嘀咕說,“上一輩子我還頓頓講究營養均衡每過一年就要找專業的營養師過來根據身體列選單呢,哪像現在混得這麼慘,空有身手結果吃不飽,骨頭脆的估計跟人撞一下就要裂掉……這一家子簡直全都是神經病,庶子就不是人啊?你有種管不住自己的老二,有種好好照顧自己長大的精子啊!……”
說來說去,到底是越想越惆悵,只能恨恨地捏緊手中的自制彈弓,琢磨著那些可能的機會。
結果沒琢磨兩下,就聽“呱”的一聲,跟著腦袋上一重。
邵勁不用抬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氣得用拿著彈弓的手往腦袋上一揮,罵道:“死青蛙,再往我腦袋上跳早晚把你剝皮拆骨!”
青蛙:“呱!”
掛在西邊的月亮不知什麼時候升到了正中央。
徐善巧在三太太這裡都哭了小半刻鐘了。
三太太最近只覺得自己做什麼什麼不順,前頭才險些被自己老爺打了,今天就看見女兒哭得肝腸寸斷,她哄了許久,也覺得身心俱疲,不由道:“誰給你委屈受了,哪個下人不聽話了,你好歹說上兩句話……你什麼都不說,母親怎麼知道要怎麼幫你?”
徐善巧又哭了半晌,才從嘴裡憋出一句話:“祖母偏心!”
趙氏這兩天全部心思都去猜測丈夫的想法了,一時間完全顧不上府中事物,聽見這句話就是一愣,問道:“你祖母怎麼偏心了?”
徐善巧又是光哭著不說話。
趙氏不得已看向一旁的侄女,希望能從中得到答案。
趙雲瑰剛才並不是和徐善巧一起進來的,她本來就坐在趙氏這裡陪著趙氏說話,結果徐善巧一進來就撲到趙氏懷中大哭,不止將趙氏弄懵了,也將她要說的那些話全給打斷了。
現在聽見趙氏的詢問,她微微有點尷尬,說得含糊:“大抵是因為五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