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反反覆覆,漸覺厭倦,父母當年的悲劇彷彿又在自己身上重演。
陌桑疲倦而無力,卻努力地掙脫他的掌握。
“葉塵薰,讓走!”低沉地,“不想再被趕第三次……”
“剛才是錯話,向道歉。”葉塵薰不能忍受的離去,他好不容易才得到,難道又要再次失去?
“當初是的,們試婚段時間。現在證明,們兩個不合適!”陌桑冷漠地,聲音沉靜而決絕。
試婚?不合適?原來如此!根本沒有在乎過段感情。
葉塵薰胸腔充塞著難以言喻的憤怒和屈辱。
次回來找,他幾乎把自尊完全拋掉,毫無保留地對傾盡情愛,而卻始終不肯給他允諾。
——為什麼?給的愛,難道還不夠嗎?還不能讓開心嗎?總是想把最好的留給,總是擔心不快樂。
秦陌桑,很想要的堅定,而卻直遊離,總是輕易放開手。在遇到事情的時候,總是選擇逃避!
他要怎麼做?苦苦哀求留下來,然後再眼睜睜地看著離開?他的心還能經受得起幾次傷害?他不想每次都被傷得筋疲力盡。
不要以為他足夠堅強,其實,他的心早已殘缺不全,留下太多的傷口。
他們正式交往以來,他努力去遺忘,去釋懷,刻意地不提過往。有些事輩子經歷次就足夠!
而再次的逃離,又狠狠地撕開他每寸決裂之傷。
陌桑提到廣州,他直覺地就想到顧楠,個名字是藏在他心間的根刺,稍稍碰,就會帶來揪心的疼痛……
沉重而痛苦的記憶鋪蓋地席捲而來,把他整個兒包裹進去。
那個冬日的正午,陽光像雪樣蒼白。陌桑挽住顧楠的胳膊,微笑著對他:“已經決定和顧楠在起。”
那幕永久地留在葉塵薰的心中,此刻回想起來,還像出鞘的劍割痛他的神經。
當年,為挽回受傷的自尊,也帶著絲孩子氣的賭氣和報復,他在舞臺劇《睡美人》謝幕時向祝採茴公然示愛。
他以為陌桑坐在觀眾席裡,他想向宣告——秦陌桑,根本就不在乎!沒有,也能活得很好!
可是,他錯!雖然此舉引起預期的轟動效應,也掙回面子,他卻沒有絲快感。只是空虛,心裡像被挖空塊,兀自慌亂。
那晚上,葉塵薰拒絕祝採茴的陪伴,踩著月華,獨自在校園裡漫步。學校的操場上也有秋千,只是很少有人去坐,已經生鏽。
慢慢踱到鞦韆架旁邊,及膝高的藤草,暈黃的月光,喚起他心靈深處的記憶。
十四歲那年的夏夜,街角公園的鞦韆架旁,他第次看見陌桑。
個人在公園裡,坐在鞦韆上哭得很傷心。
不,準確來,是他第二次見。
第次是在全校表彰大會上,強裝鎮定地上臺領作文獎狀,始終低著頭,臉卻紅得像蘋果。他直以為,能寫出那樣細膩、傷感而文筆優美的作文的,定是個文靜瘦弱的孩,烏黑的長髮梳成漂亮的辮子,穿純白的衣裙,就像從小起長大的方可瑩。
但卻滿頭蓬亂的短髮,塌鼻樑,大餅臉,圓乎乎的像個肉球。
因為完全超出他的想象,所以印象格外深刻。那晚上,他才能準確地叫出的名字——“咦,不是初(2)班的秦陌桑嗎?為什麼個人躲在裡哭鼻子?”
陌桑仰起臉,純淨月光照著的五官,膚色很白,近乎透明的白,雙眸子烏黑,浸潤在薄薄的淚光中,溫馴晶亮。
葉塵薰的心惻楚地牽動下。十四歲的陽光少年,被那雙眼睛裡的純摯所打動,就那樣,喜歡上。
他又想起那個夏夜,陌桑的眼睛,晶瑩烏黑,盛著盈盈淚水,裡面反映著他的影子。
等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