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鬆開。
沙向西微微一笑,手指突然有火苗竄出,頃刻間就將那長劍燒成了灰燼。
場間眾人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沙寶成更是直到火焰的溫度灼傷了面板,才駭然撤手,連連倒退了幾步後,像看魔鬼一樣盯著沙向西,驚懼的渾身發抖,生怕那火苗忽然竄到自己身上來。
“向西···你這是···”沙菀嬌盯著這個青梅竹馬的男子,覺得有些陌生。
沙向西收起火焰,走到沙菀嬌身邊,握著她的手說道:“菀嬌別怕,我還是以前的向西,只是機緣巧合得了一些造化,如今已是一名魂師。”
魂師!
眾人中最為鎮定的錢木勇也終於勃然色變,但他終究是在邊防軍中待過的,親手獵殺的妖獸也不在少數,所以並不似其他人那般充滿了敬畏,震驚過後便很快冷靜下來,沉聲道:“敢問閣下是幾星魂師?”
此話一出,狩獵隊伍的隊員尤其是一直跟隨著錢木勇的老部下,立刻做好了戰鬥準備,當年在邊防軍中,合力擊殺精英妖獸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雖然現在人數少裝備差,但對付一個七八星的魂師應該還可以勉強做到。
沙向西看都沒看這一群神情緊張的人,對錢木勇輕笑道:“錢兄這是什麼意思?”
沙菀嬌和周寧也反應過來,喝道:“錢木勇你想做什麼?”
沙向西驟然變成魂師,雖然意外且震驚,而且很可能將要徹底改變整個沙家的現狀,但總歸是一件好事,考慮到他和沙菀嬌的關係,目前困擾沙家最大的問題便迎刃而解了,而且是再好不過的解決方式。
錢木勇的敵對行為令人不解,莫非僅僅是因為翠兒這個女人,面子上抹不開?可按道理來說,錢木勇應該不是這樣不識時務之人。
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冒這麼大的風險?要知道一旦沙向西的境界超過他們的估計,這樣的行為很可能為他們招來殺身之禍。
錢木勇眼中閃過一抹猶疑,但很快就又變得滿是決然之色,他陰笑幾聲,說道:“閣下堂堂魂師身份,卻一直隱忍不發,意欲何為?”
錢木勇不愧是亂世梟雄,說話也是一針見血,大家不由得跟著他的話想下去,是啊,堂堂魂師,何必隱忍?既然如此愛慕沙菀嬌,直接開啟天窗說亮話就是,難道沙老爺子還能不答應?沙家人還敢不同意?
沙菀嬌是最瞭解也最親近沙向西的人,縱然是他身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縱然是身上多了一層神秘感乃至陌生感,她依舊不會相信他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所以她直截了當的問道:“向西,我需要你的解釋。”
沙向西走近她身邊,愛憐的撫摸著她的臉龐,柔聲道:“我已經是精英魂師,所以···”
此話無異於一聲晴天霹靂,震懾的其他人腦袋嗡嗡直響,錢木勇也是面如死灰,沒有了半分硬氣,他的手下更是悄悄收起了武器,開玩笑,這麼幾個人對付一個精英魂師,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對於沙菀嬌來說,心裡卻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兒,曾幾何時她還幻想著等坐穩了沙家商隊掌櫃的位子,踢掉一切不安分的因素,再與這個青梅竹馬的兒時夥伴過那雙宿雙棲的幸福生活,自從接掌商隊之後她刻意疏遠沙向西,為的就是保護他,讓他遠離這種殘酷的鬥爭,誰想到···
精英魂師是什麼存在,她沙菀嬌多少還是瞭解的,和她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越想心裡越是悽苦,勉強忍著沒有流下淚水,哽咽道:“那你為何還要待在沙家,以你的本事,大可出去闖蕩一番。”
沙向西臉上依舊掛著溫暖的笑容,寵溺的道:“傻瓜,我怎麼捨得離開你,雖然不能與你白頭偕老,但我也要守護你終生,如果你選擇嫁人,我就做這沙家的護院武師。”說著竟是轉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