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只怕內臟受了損傷,所以這幾日我會定時給她施金針的,”夏姑娘從裡面出來之後,滿頭汗珠地說。
沈令承感激地點頭,立即行禮道:“夏姑娘仁心仁術……”
“沈大人,你這般可真是折煞小女了,治病救人本就是醫者本能,可當不得你這般重謝,”夏太醫沒等他話說完,便立即恭敬地說道。
沈令承臉色有些尷尬,不過片刻之後,還是咬牙說道:“如今小女傷成這樣,身邊實在離不得大夫,所以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夏姑娘可否在我府上暫住,以便能及時地照顧小女。”
雖然夏太醫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太醫,可是沈令承說的話還是異常地客氣,他聽罷點頭道:“沈大人請放心,便是大人不提,我也是有這個打算的。”
“爹,怎麼樣,”待他們一走出來,沈如諳立即衝了上來,問道。
沈令承把大概的狀況說了一下,雖然馬車翻倒了,不過沈長樂撞地卻不是很嚴重,之前吐血也是傷了內臟,不過方才診治過,內臟的傷勢也已經穩住了。
夏姑娘在旁邊說道:“我方才檢視了沈姑娘的雙手,發現有很深的瘀痕,我想應該是馬車在側翻的時候,沈姑娘及時抓住了另一邊的車窗,也正是這樣才避免了最大程度的撞擊,也及時地保護了她自己。”
眾人一聽原來是這般,這才算是放心了下來。
沈令承又吩咐春柳在院子裡收拾出一間廂房給夏姑娘,隨後便親自送兩位太醫出門去了。而夏姑娘則是借用了沈長樂的筆墨紙硯,寫了方子,讓人趕緊去抓藥了。
紀鈺站在外面,眼睛卻還看著內室的地方。他身邊的侍衛有些著急,低聲說道:“七皇子,咱們該回宮了,要不然再晚,就來不及了。”
紀鈺點了點頭,可是卻又轉頭看著沈如誨,輕聲問:“我能進去看看她嗎?”
沈如諳原本還想進去的,結果聽到他這話,霍地轉頭死死盯著他。
沈如誨露出吃驚地表情,可是臉上雖然是大吃一驚地表情,可心底卻又隱隱有一種不出所料。當年在廣平府的時候,他帶著人趕過去的時候,就看見紀鈺拉著沈長樂的手,明明年紀還小,可臉上卻絲毫沒有懼意。
“就看一眼,”紀鈺口吻有些脆弱。
其實今天他本是想借著來找沈如諳的名頭,來見她的。終於等到京城的第一場大雪了,他一直記得幼時去大慈寺賞梅,漫天飛舞的大學之中,紅梅獨自盛開,大雪壓著梅樹枝頭,紅豔豔的梅花,純淨無暇地雪花,讓他無法忘記那樣的美。
他本想帶著她一起去的,如果她不願意的話,他就拿出那日他們的約定。
紀鈺甚至能想象到她臉上的不樂意,卻又不得不答應的無奈表情。他在來的路上,就在想象著她可能會出現的表情。也在想,這麼久沒見面,她瞧見自己的時候,會不會有一絲驚喜呢?
可誰知他還沒到沈家,就碰上了沈府的馬車,那時候他只看見馬在發狂,連帶著馬車都四處亂撞,車伕沒能控制住,最後還是被甩出了馬車。雖然他已經打算出手救人,可是當聽到他喊著三姑娘的時候,那一刻他的心一下就如浸入了冰湖一般。
他發狂一樣地下馬救人。
沈如誨低頭看著他的手掌,血跡雖然已經乾涸,可依舊刺眼,他閉了閉眼睛,“好。”
“大哥,”沈如諳失聲喊了一句。
好在此時沈家其他姑娘都已經離開了,房中只留下他們兄弟二人和還有紀鈺的人。可沈如諳還是忍不住想要說話,沈如誨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動。
紀鈺在得到他的准許之後,徑直往裡面走了過去。
沈如諳眼眶泛紅,還想說話,卻已經聽沈如誨又吩咐:“巧書,你把夏姑娘再請過來,就說這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