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長安城處處留神,步步小心,否則不知道招來多少狂蜂浪蝶。
我本來預備著很重要的話跟他述說,他現在這麼一個表現,令我躊躇不止。
“左庶長的意思是……”不如索性捅破那層窗戶紙兒,我們的話反而可以說下去。
“沒有什麼意思。”簡揚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神情有些不安起來,他忽然正容,彷彿已經思考了許久,終於決定了一個最後的結果:“彎彎姑娘,我知道我們屬於不同的族人,我們不可能……”
當然,這種場合還真是不合適呢!
我認為自己已經看清了問題所在,立刻義正詞嚴地打斷他:“左庶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種事情必須乾淨利落快刀斬亂麻:“我心裡已經有人了,與左庶長之間自然什麼都不可能的!”
他皺眉:“我和你?”
“嗯!”
“我和你能有什麼關係?”
“……”悶倒。
我保持了約有半分鐘的沉默,想到現在的時間非常寶貴,我硬起頭皮重新尋找說話的機緣。
“那個……左庶長打算跟誰在另一個場合見面?”不是我,難道還能夠有別人嗎?
“你是霍去病的女人嗎?”他顧左右而言他,牽出一個男人來。哦?原來他地注意點在霍去病身上。我點頭:“基本上是的。”
“可惜……”他又開始吞吞吐吐了。
我深吸一口氣:“左庶長。你的心思我明白了。”
“你又明白了?”簡揚狐疑地看著我。
“是。我看到你與霍將軍彼此皆有激賞之心,你覺得,河西地未來是交給霍將軍這樣的漢朝人。還是交給匈奴族對於月氏人更有利處?”
我一直都在想著,如何解開簡揚地心結。然後讓他好好依附霍將軍。我覺得那天他與去病的一戰,彼此都很欣賞對方,去病讓他在軍前贏這一戰,用意在於保護他的軍威。如果,簡揚可以不那麼在意月氏與漢民族的鴻溝而帶兵投誠的話……
我在為自己地偉大胸襟浮想連連。簡揚聽完也呆住好一會兒:“彎彎姑娘,你自己都不知道是否還能活過明天,怎麼還在操心別的事情。”
他從馬車裡抽出一把長劍:“拿著。”
我搖頭:“沒聽說過作活祭的還帶著兵器的。”
“叫你拿著你就拿著。”他分量很重地塞入我手中。
“這不是我的昆吾劍。”我是看不上他的劍,非要我點明不可嗎?
“昆吾劍公主看得緊,這把是最接近的了。”
他想著彎刀我使不慣,不知從哪個陳年角落裡翻出這東西來,我看出了他對我報有同情:“如果,我活過明天,你願不願意相助霍將軍打東部草原?”
“你可以逃。你可以躲。黑水城這麼大,我相信你這種人一定可以活到明天。”他在暗示我連夜逃離黑水城?
“不逃不躲怎麼樣?”
簡揚沉下目光,看了我許久:“如果你能夠活著回來。我一定帶兵相助。”他抬起大手,往手心裡吐了一口唾沫。對著我說:“月氏兄弟的規矩。擊掌。”
我嫌惡地看看他的手心,這種原始野蠻地承諾方式也太讓人噁心了。為了避免自己吃虧。我低頭往自己手心裡吐出一口比他大很多的唾沫,然後和他啪地一下擊掌為信。
拍完手掌,我回頭細想了一回,自己覺得納了悶:感覺上去,我在他眼中就是一個活不到明天的短命鬼。“那個阿朗……真地形同野獸?你見過他嗎?”
簡揚無聲地看了我一會兒:“我十七歲的時候,跟他交過手……你自己判斷吧。”他現在看起來二十五六地樣子。
“好吧。”不去勉強他地答案了,還是相信我自己的判斷比較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