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吃驚的不是這個結果,而是馬周竟然說出這樣驚人的話來,而且這種話,紅俠張初塵也隱約講過。
“幷州,我要在大姐夫不知情的情況下,拿下常何。”
“在下定不辱命,翼國公高義,為人光明磊落,戰場上衝殺是百戰豪將,但這等黑暗之中的事情,翼國公並不適合。”馬周確實是人才,分析的絲毫不差。
柳木重重一握馬周的手:“四月中旬必須事成趕回,有件大事我要你助我。”
“是。”馬周很嚴肅的一禮。
正當柳木準備說幾句路上保重,以及問問還需要什麼的時候,馬周依然用很嚴肅的語氣:“郎君,酒就算沒有十箱,有十瓶也行。”
“成!”柳木所有要說的話被噎在嗓子眼,惡狠狠的回了一句。
柳木出屋,請葉四娘過來。
“四娘,能挑幾個身手好的,這位馬周,北上幷州為我們辦那件事。”
沒等葉四娘回答,馬周也說道:“多加一人,扮作我的親隨。如果我有什麼二心,手起刀落就是了。”
馬周說的明白,自己還不算這個團隊的一員,他要讓柳木放心。
柳木正準備拒絕,葉四娘一口答應了下來:“安排兩個,日夜盯著你。一但有二心,我保證不會手起刀落,我們會一刀刀切下你的肉來,切足三千六百零一刀。”
“事辦好了,待我回長安之後,不能再喝劣酒。”
“好。”葉四娘代替柳木答應了下來。
能為柳木辦成這樣事情的人,絕對不是普通的人才,一點酒不算什麼。
當天,葉四娘就開始在聞月閣挑人手,為馬周北行作準備,這個時代出遠門可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而且還是要暗中辦大事的。
下午的時候,馬週一行就離開長安往北。
先去涇陽,取些酒與鏡子,柳木送禮給秦瓊的名義先一步出發往幷州去。
雲州。
柳如雨的小院前,六十多名精心挑選的精銳又可靠計程車兵正在走佇列。
“左……”一位原翼國公府,後在柳木這裡作事的親兵夥長高喊著。
六十人同時踢出左腳,有僕從飛快的拉繩,檢驗每個人的踢腳高度。
“右……
“三十步,正步走……
李道宗在遠處看著,他的部下也有過操軍,但多是長槍陣、盾刀陣。講究配合與陣形的變化。這樣的走路是挺好看,而且精氣神十足,但有用嗎?
正好,柳如雨從工坊檢查工作回來,李道宗迎了上去。
“殿下。”柳如雨施禮。
“莫再叫殿下,可稱呼我為承範。我有些不解,這樣的操練當真有嗎?”李道宗很和氣的對柳如雨說道。
柳如雨說道:“等長安那邊的民女要的貨物運到,您就知道差別了。還有就是,您身為親王爵,難道絲毫不注意衣著嗎?”
“我說我窮,四娘信嗎?反正木說我和他一樣是窮鬼。”李道宗呵呵的笑了。
“錢帛少是窮,但誰能一定說,家裡錢帛少就打扮的象逃難之人撿了一身衣服隨便套在身上。你,轉過身去。”柳如雨這語氣完全就是下意識的。
而且不再稱您,而是你。
這李道宗和暈倒之前的柳木一樣,給身新衣都能穿出乞丐的味道來。
李道宗沒在意柳如雨怎麼稱呼自己,依言轉過身去。
柳如雨飛快的拿出繩尺三兩下就量出了自己需要的資料。
“等長安那些物件運來,就見分曉。”柳如雨信心十足的說著。
柳如雨一直就是柳家的管家婆,在離開長安之前,一直是在張初塵那裡住著。論品味,論眼光,論對豪門的理解與見識,張初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