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跟在那青年背後一起往後院去了。
那給李弼帶話的夥計來到葉四娘身旁:“七領,剛才……”
七領,代表著以三刀為首這個團體的首領級別排名,頭領是張初塵,那怕張初塵表示退離,不再過問,但頭領的位置肯定要空著。
次領是柳木。
然後依次往下排,排到葉四娘是張初塵之外的第六,在她之前除三刀之外,還有一人。卻是除了張初塵之外,無人知道是誰。只知道是位手段級高明,盡得張初塵真傳的超頂尖刺客。而且年齡還比葉四娘小。
葉四娘聽完夥計的彙報,微微點頭:“是弼郎君太年輕,沉不住氣了。木不需要和任何人去比高下,也不需要去證明什麼,派個人去涇陽,看還須有進一步的計劃沒有。”
“是。”夥計應了話,然後下去安排。
葉四娘這翻話那青年卻是沒聽到,可他卻有自己的想法。
回到自己那屋,手上粘著水在桌上寫了四個字。
順手牽羊。
只不過,這四個字用柳木自己的話說就是摟草打兔子。順便打上了就佔個大便宜,沒打上也不吃虧。
只是柳木沒想到的是,竟然有人在不知道自己計劃的情況下,看到了自己這次反擊的真相。僅僅就憑李弼的那些小動作。
小屋內,青年推開自己衣櫃的暗門,走進了一間通道。
通道的盡頭,擺著四個草人,四個草人分別是四種不同的死法。
在四個草人之間有一道門,推開門青年走了進去,這裡是整理竊聽資料的地方。青年還記得自己頭一次到這裡,葉四娘告訴自己。
錢、酒、肉要什麼有什麼。只是如果管不住自己的嘴,看那四個草人,挑一種自己的死法。
青年卻不懼,依然成為整理資料的首席。
到現在為止,沒有人知道這位青年叫什麼,當初葉四娘問過,青年也回答過。真名、假名,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結果便無人再問了。
反正他也沒辦法離開這裡,在無數頂尖刺客的包圍下,一個書生沒有逃走的可能。
時間久了,這裡的人都稱呼青年為:“瘦驢。”
在大堆的資料當中,青年一邊喝著酒,一邊充滿著興趣在挑選著有用的東西。
“查一下,本驢記得,這個叫竇世寬的人已經借了不少人的錢幣。”青年對瘦驢這個稱呼非但沒有一點不快,反而開始自稱本驢。
有位在旁幫手的年輕人趕緊去翻記錄。
很快。
“驢哥,沒有錯。這個叫竇世寬的人已經借了至少九個人的錢,就我們所知。他最近和那位崔一葉走的很近,這個叫竇世寬的無論如何,也是我們公子的眼中釘。”
幫手的將查到了的資料放在了瘦驢面前。
“笑話。”瘦驢哈哈一笑,又猛灌了一口酒:“以本驢認為,這等貨色也配得上眼中釘。他不過就是一個小人物。只是,或許有點用處的小人物。”
“驢哥有何妙計?”
“沒有,看咱們的公子有可妙計。”
幫手的人將這一條記錄,每幾天給柳木抄寫總結條陳的時候,這一條就讓柳木看到。
話說兩邊。
崔府。
被聞月閣加入關注名單的竇世寬正坐在這裡,在他的面前擺著一箱銅錢。
“竇世兄,這箱錢是我送給你的。莫提借,我也不打算借給你,因為你還不上。你這好賭的性子再不收收,咱們之間這友也不得不盡了。”
說話的是崔一葉,依然在搖著他的扇子。
竇世寬盯著那箱錢,想拒絕,因為這關係到他的顏面問題,崔一葉的話中很明顯的已經看不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