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如何?”她問。
“就我觀察,這人話不多,很多時候我和考生們交流時她也不大出聲,但是每次講話都會捉到重點,而且見解獨特,是個可造之材。”他如實回答。
“那就她吧,今屆狀元——蕭葳。”君夏邊說邊將三篇文章分好等級,然後再叫人送去吏部尚書處。
接著,寒寂月繼續批閱奏章,而君夏則……繼續看著他發呆。
“月,你不能生為女子真是寒家最大的損失呢!”她突然出聲說。
她的話讓他一愣,隨即心中泛起一股苦澀。
連她也這樣說……
“寂月,為什麼你不是女兒身呢?若果你是女子該多好呢!”父親的話在耳邊響起,那是他最常和他說的一句話。
為什麼大家都這樣說呢……
男子女子不都應該是一樣的嗎……
原以為她是不同的,可是……
“可是你不能生為女子卻是我今生最大的幸運呢!”君夏又說。
這句話奇異地撫平了他的苦澀,令他久久回不了神,只能呆呆看著她。
見他看著自己,她漾起一抹美麗的笑顏。
緩緩靠近他,和他以額相抵,深深地看進他的眼裡,她低喃:“真是感謝老天沒有讓你生為女子,要不然我怎麼能娶到你呢!”
她的話令他的眼眶不爭氣地火燒般灼熱了起來。
夠了,有她這一句話就夠了,長久以來被母親輕視為男子的屈辱,都在這一刻被她撫平,讓他的心溫暖了起來。
輕輕把他摟在懷裡,她低聲在他耳邊問:〃月,我讓你議政,你覺得快樂嗎?〃說話的同時,眼底帶著難解的迷惘,可是寒寂月看不見。
“謝謝你,我很快樂,真的。”他也輕聲回答。
“是嗎?那就好,只要你覺得快樂。”那麼即使被天下人唾棄我也甘之如飴。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宮人的聲音。
“陛下,九王爺派人送來急件。”
聞言,君夏放開寒寂月,坐回位子上,揚聲道:“宣。”
不一會兒,一名灰衣女子走了進來,行了禮,交了信後便離開了。
君夏開啟信,內容令她有些微的仲怔,但隨即飛快地斂去。
可是寒寂月依然留意到,不禁輕問:“怎麼了?”
向他笑笑,她搖搖頭,“沒什麼?只是天琳快回來了。”
知道她不想說,他也沒有多問,只是哦了一聲,便又低頭批閱奏章。
君夏摺好信,邊打了個呵欠,狀若不經意地問:“月,我最近總是特別容易覺得累,你叫我喝的湯到底有沒有用啊?”
她的話令他不自覺頓了一下,隨即恢復自然,頭也不抬地說:“是嗎?可能是最近事務比較多,你太傷神罷了!太醫說了,這湯起的是固本培元的功效,平時還是要多注意休息的。”
“哦,那我不如改為一天三餐都喝吧!只是晚膳喝可能沒有什麼效果。”
“不可以。”他立馬抬起頭說,然後又覺得自己太激動了,咳嗽了一聲,低下頭說,“這湯也可以算是藥,是藥三分毒,每天晚膳時喝就好了。”
“那好吧!”她不再說話,只是含笑看著他。
可是,因為低著頭的關係,他沒有看到她笑容裡那幾不可聞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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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琳回到京城時已經是十月份了,深秋的天氣令人覺得莫名的壓抑和寒冷,似乎預示著有什麼即將發生。
天琳並沒有馬上就進宮,而是在城裡轉了一圈,收穫到一些令她眉頭緊皺的訊息。
寒寂月於兩個月前正式臨朝聽政,朝堂上由於新一輪的科舉考試而換了一批人,寒寂凡成為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