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險了……我可是有充分體力上你的,到底是誰耍賴!雖說誰上誰下現在也不是那麼在意了,但好不容易佔得先機,又給他掰回來,就覺得心情十分得複雜鬱悶。
但費因斯卻不允許他多想了,他抬高陳僅的大腿,將自己的慾望在陳僅的尾椎處磨蹭,聲線暗啞地宣佈:「今天是我要你,陳僅。」
費因斯將之前放在床頭櫃上的小盒子開啟,沾了些藥膏摸索著身體內部的入口,當那涼涼的觸感探進深處時,陳僅腰膝酸軟,肉體本能地驚跳了一下。
「啊,你給我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聽說這個能讓人放鬆。」
早知道這個傢伙不會老實,陳僅有一種跌入陷阱的危機感,也不知道那傢伙預謀多久了:「不會是那種……藥吧?你不會是想看我發浪吧?要真是那種,你小心點!」
「不是,只是讓你放鬆一點的精油膏,你上次好緊。」
「媽的!老子又不是專門給男人上的,當然緊了。你要是再敢使詐,小心我……唔!」陳僅在理智崩塌的剎那咬牙切齒地模糊低咒。
費因斯的兩根手指已經完全深入,擠迫得無法抽出。陳僅陣陣急躁,全身的血液都沖向腦門,費因斯扳開他的雙腿,用膝蓋墊起他大腿,他喜歡看陳僅矛盾時的表情,這能讓他瞬間沸騰。
看費因斯俯身傾壓在他身上,眼前是他漂亮的肌肉和沉醉的臉,背部與床單相擦時,裡外都燒起來,指間在體內搔刮旋轉,唇上又烙下費因斯饑渴的深吻。
「你快點……啊……」
費因斯也按捺不住陳僅的催促,直接抽出手指將下體抵了進去,長時間的屏息,一聲壓抑的嘆息之後,他緩慢而艱難地深插到底。
下體被吞沒時,除了需要更多的氧氣之外,雙方的腦內都是空白一片。費因斯在他頸邊細密地親吻,手掌掠過那光潔汗濕的胸膛,在腹間循著節奏摩挲,似安撫也似求歡。
陳僅,陳僅,陳僅……這個名字像有魔力般,吸附在他的靈魂中,合二為一,再難脫離。
身下這個強悍的男人在為他忍耐,也只為他敞開自己,只有自己可以讓他臣服。費因斯生平有過個他喜歡過的情人,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可以跟陳僅相提並論。那種痴狂,那種連全副精神都為之繃緊的激情,偶爾迷失,偶爾真實,為獲得他信賴的眼神,不惜用整個帝國去征服他取悅他。
除了佔有,他想不出更好的方式來與他結合。
陳僅逆著光微仰起頭,隨著率動,那張完美的臉帶著一份不真切的堅定,他的黑眸透著潮濕和迷離,兇狠、濃烈而赤裸,間歇劃過一道屈服的猶豫的掙扎,讓費因斯清醒地意識到,這個男人永遠不會膺服於他。
只有在做愛的時候,才可以看到陳僅的眼睛裡閃現一絲迷戀和痛楚,在明滅交替的光感中時隱時現,足以令費因斯陷入某種朦朧的痴迷。幾乎不需要醞釀和過渡,便展開了一場不帶任何猶疑的進攻。
陳僅微攏起眉心,有些頭昏眼花,喉間的呻吟和吸氣聲混淆在一起,一併攪亂了心神。費因斯托起他的腰,又俯身去堵他的嘴,這種壓迫的角度使他的頭撞到了床頭板,但這並不能使自己清醒過來。
舌尖交纏時,抵消了呼喊的衝動,但快感還是在下一輪的衝刺中,被徹底擊中,那直接切入碾壓的狂熱,難以啟齒的需求被瞬間開啟。通往極樂的路徑,是能讓彼此達到快樂頂點的磨合征伐。
「操!別這樣‐‐」每一下激烈而精確的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