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得被搜身,於是用只有妖族懂得隱藏秘法將血契丟在門口,等她發現。
來不及多想,俯身撿起羊皮卷藏入懷裡。
火把點燃,照亮整個暗室。
暗室內陳列著張張奇形怪狀的獸皮,鍛造爐上凸出根根指引,印照出無數妖族死前的頑強抵抗。
赫謙面色鐵青地乾嘔起來,大罵老莊主殘暴無人性。
“去驗瓷碗。”
秦慕禹凜冽看眼隨行的老郎中。
花甲老人連連應是,揹著藥箱快步走到桌前,從藥箱取出白色粉末灑入瓷碗中。伸手接過傭人打來的清水加入其中,眨眼間碗中水逐漸渾濁,散發出刺鼻的氣味。
“有毒,先退出去。”
李爍帶頭捂住鼻子,轉身離開。
楊雨冉扭身前發現火光照得桌子底下有個東西閃過亮光,俯身撿起快步追上大部隊。
重新回到地面,何寧月望向老郎中問道:“我死前爹中了什麼毒?”
“老奴不知,此毒毒性極深,老奴生平從未見過。”老郎中捋捋鬍鬚,搖頭說著,別有深意地瞥眼赫謙。
楊雨冉始終在觀察何寧月,自然瞧到對方眼底閃過的古怪之色,像極了得到解脫的釋然。
她快速權衡利弊,決定遵循阿離本心,揪出貓膩問道:“大姐,我讓一提醒想起爹後腦的傷口。他老人家在30歲便開始練金鋼護體功,如今早練到七成,普通武器根本無法傷到他。能給他留下那樣觸目驚心的傷口,貌似只有爹送你的寒霜錘。”
“我的寒霜錘丟了。”何寧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楊雨冉,咬死說道:“三天前丟了。”
“哦,這麼巧啊。”
楊雨冉從懷裡拿出剛剛撿到的玉佩,笑問:“我剛剛從桌底下找到這塊玉佩,我記得它乃姐夫所有。你們如果不信大可等裡面氣味散盡,去查查桌下,血跡中有玉佩的凹痕。所以,寒霜錘可是姐夫偷走了?”
“你別胡說,大姐夫不可能做出此種事情,我可以作證。”
鮑玉玲激動反駁,說罷才從楊雨冉得意的冷哼中察覺中了圈套。
楊雨冉提起沾有黑色血斑的玉佩,在何寧月和鮑玉玲眼前晃晃,徐徐分析道:“仵作驗屍得出爹受鈍器所傷而死,這條屍檢不會出現錯誤。縱使爹中毒了,以他老人家的金剛功兩時辰內不會喪命,只會喪失反抗能力。我猜啊,二嫂是靠私會來替姐夫作證吧?”
鮑玉玲徹底亂了,無論出於這裡的二嫂或她本身立場。
幾步來到何寧月面前,握住她的手慌張解釋:“事情不是阿離說的那樣。”
“是不是我說的那樣,問問二哥抓到的男伙伕便知。”
楊雨冉招手讓管家給男伙伕帶上來,男伙伕盯著鮑玉玲打量許久,肯定說道:“是她是她,昨夜與姑爺私會的是她。”
“你在胡說!”鮑玉玲怒不可遏地大聲喊道,眼睛則怯怯地觀察何寧月喜怒。
楊雨冉唯恐天下不亂地嘖嘖兩聲,感慨道:“好古怪哦,姐夫要和二嫂私奔,傭人還聽到姐夫說大姐昨晚要動手。偏偏姐夫的玉佩還丟到爹死的現場了,現在只有兩種可能,姐夫殺了爹,故意透露出大姐的殺心。其次是姐夫在幫大姐做偽證,讓傭人聽到大姐想動手,可在現場只找到唐毅的毒藥和姐夫的玉佩。唐毅註定要死,可姐夫為何多此一舉的留下玉佩,證明在爹快被毒死時,有人又補了重擊。”
楊雨冉有條不紊地分析完,靜靜欣賞幾秒何寧月感動到溼潤的雙眸,緩緩撂下定論:“二哥的人來得及時,姐夫自然沒多餘時間替那人做偽證,只有丟下自己的玉佩來頂嘴了。完後找到始終傾慕自己的人,帶對方私奔,屆時畏罪潛逃屬於板上釘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