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園區,唐嫵滿面酡紅,兩人從園區綠林直走到網球場被多年雨刷沖洗過後綠網都帶有鏽跡的地方,人跡罕至,停著各種車輛,路燈投射而過,被樹叢擋了大半,地上鋪滿青草。
蘇燦轉過頭,目光炯炯的看著唐嫵,唐嫵沒有閃避,她的眼眸倒映著頭頂上半截暗金和烏黑的雲朵,大片大片,在她半弧的瞳膜上面漂浮。
從蘇燦牽著她的手走向這片南大叢林密集,但是少有人經過的路途的時候,他就已經心知肚明蘇燦心裡面的想法。
一個聰明的女人會平靜的保持沉默,兩個人走在一個人跡罕至,但是偏偏又有復古風和田園派混搭的地方,一男一女可以做的事情很多,比如看風景。
這裡實際上是任何一部以大學校園為題的恐怖片都很有靈感的地方,石塊砌成的壩,地上凋落的葉周圍鐵絲圍成的網球場,邊緣破開的痕跡,一旁昏黃老舊的路燈,南大的現代化建設還沒有與時俱進,大部分學校園區不用自欺欺人的宣揚多麼園林化,很多地方也有點這種人氣衰敗的破舊味道,但蘇燦和唐嫵站在這裡,卻沒有恐怖的氛圍,只是覺得這樣就應該是他們的大學生活。
蘇燦探手攬住唐嫵柔弱的腰肢,然後胸膛盡力的去感受她胸前的柔軟,另一隻手正要乘風破浪而上濟滄海時,被唐嫵緊急的抓住了。隨即他探頭上前在蘇燦唇上蜻蜓點水的吻了吻,語氣有些粗重的說道,“我來那個了今天不行,不要好嗎。”
蘇燦一時腦袋有點當機,因為他沒有準確的意會唐嫵的這個不行是什麼意思,事實上他和唐嫵在學校肆無忌憚的戀愛,六零二寢室的浪人夜晚睡不著我談會的時候也曾深入的和蘇燦探討過它究竟和燦嫂發展到什麼程度。
蘇燦往往以一句應該做的都做了作為回應,旺旺熱的寢室幾條牲口夜不成寐的對蘇燦就這麼糟蹋了一女神而百般聲討。
但是蘇燦知道,他們真的是該做的都做了麼?
一直不好下手啊,雖然說曾經在夏海的時候自己和唐嫵就差一步了,但是當時這女孩抱著死灰般的心情準備留下生命裡最美好的一部分給自己的時候,那時給蘇燦的刺痛感大過了。
如果唐嫵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說不定蘇燦早就已經毫無疑問的尊崇生理本能拱倒了。
但是唐嫵對她來說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意義,正是這個女孩讓他重生後的生活生出了鬥志和徹底的命運變革,在他的生命印記中,她有著截然不同的地位。
真正他們要和而為一的時候,別說唐嫵會恐懼,就算是兩世經驗打底的蘇燦也有一份恐懼。
但蘇燦明白如果將一個女人奉為女神一般畏懼的時候,也就是這女生快被推到降落深潭的時候了(我怎麼覺得不對呢應該是遠離的時候吧)。
骨子裡其實我們仍然是俗人,誰都別裝聖人,哪個沒有七情六慾,佛洛依德說過人的一切活動都是源於的本源。而後來這個命題蘇燦基德被自己兩個死黨昇華為所有的成功者都是禁慾主義者,因為人的越強越痛苦,對其他領域的快樂和刺激的要求就會越高,所以如果不禁慾者,都將一事無成。聽完這個昇華到一定高度的理論蘇燦覺得自己整個人都out了。
於是回到現實來。
蘇燦並不確定自己聽到唐嫵口中的這個不行代表著什麼,是說自己摸她胸部不行,還是說今趟把她推倒不行。
如果是後者,那麼蘇燦覺得自己對唐嫵內心的澎湃火熱致敬,因為它僅僅是把推倒女神作為一個理論依據去研究可行性的時候,堂屋已經邁出了實踐化的第一步。
這一步等同於里程碑的跨越,三年都等了,還只爭朝夕麼?
“今天不行,還是一個星期後不幸,還是一個月後也不行?一年呢?”蘇燦覺得自己這句話有夠坦白無恥了,呼吸有些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