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過得不開心了,更不會跟自己這個父親講。
不過這個結果也是怪他自己跟女兒離了心。
他現在只希望女婿能對女兒好一點,這樣女兒在夏家的日子也好過些。
夏麟喝不慣這酒味,抿了兩口就算了,何志標也不強求,自顧自一口口的喝著。
何勇子見他的樣子像是在喝悶酒,伸手給他夾了幾筷子菜。
“爸,你先吃點兒再喝。”剛剛他不是說了空腹喝酒傷胃麼。
不得不說何勇子這段時間跟何志標兩個相依為命慣了,兩人的父子之情又好了很多,都相互疼著對方呢。
何家這個年過得窩囊,何志標心裡也是悶,今天女兒來做飯了,兒子還跟他夾菜,女婿也坐在旁邊,他心裡熱呼呼的,卻忍不住暗自發酸。
別看他性子悶,一天說不上幾句話,但以前有三個孩在家,看看這個瞧瞧那個左右都不會寂寞。
後面佩兒被媳婦安排嫁了,婚禮上那一聲聲的指責,讓他認識到女兒已經看不上他這個無用的爹了。
那段時間他心裡難受,又落落空空的,意識到十幾年來對女兒的不管不顧,他感覺自己無臉見人,更加無法面對死去的楚紅(何佩兒的親媽,肖楚紅。)
可這事情已經這樣了,他自責又覺得無能為力,想補償又不知道從何入手。
直到後面秋水也嫁了,他的整顆心都落了地,想著以後多跟佩兒走動走動慢慢將那些隔閡給消了。
可是還沒有等他開始實行自己的計劃,突然之間好像整個家都空了。
秋水不回家,羅碧群也跟了過去,雖然嘴上說得好聽是為了照顧大女兒,可這事他還有啥不明白的。
給大女找了一個文化人,她已經看不上他這個土包子爹了。
雖然對外何秋水不是他親生的,但他自己清楚,那是他酒後留下的種。
想到兩個女兒都跟他離了心,何志標差點沒有哭出來。
他這一輩子做過兩件糊塗事,結婚前喝了回酒跟羅碧群躺在了一個草堆裡,後面還有了秋水。
再就是對佩兒這個女兒,不管不顧十幾年,他以為只要努力多掙錢就夠了,那知道羅碧群根本沒好好對她,搞得父女離心。
可他自認為沒有虧待過秋水,也沒有對羅碧群不好,這兩個人有了新地,居然毫不猶豫的將他跟兒子拋下了。
當然何志標已經是四十好幾的人了,心裡再酸也忍著,可架不住半碗酒下肚,喝著喝著,突然端著碗就哭了起來。
桌子上的另三個聽見那嚎嚎的哭聲,都傻眼了。
他剛剛不都吃得開心麼,怎就哭上了。
如果是別人受了委屈,那肯定是有啥說啥,恨不得將心裡那些酸楚都說出來,讓眾人知道個明白,再評評理。
可這位不一樣,從小就是老實沉悶的性子,自從死了頭一個媳婦,性子更悶了,一棒子下去都打不出個屁來。
所以現在他除了抓住桌子邊兒乾嚎,那是啥話都不說,何勇子上去勸他也是無濟於是。
何佩兒看見他一把鼻水一把淚的直皺眉,趕緊扒了些菜到夏麟的碗裡。
“爸,大過年的你就收聲吧,一會那些口水指不定就流菜碗裡去了。”
別說何佩兒沒好氣的數落她親爹,只因心裡對他的隔閡那是跟萬里長城比也不差了,現在能叫他一聲爸,過年回來看他一眼,那都是仁至義盡。
女兒嫌棄他這個當爹的邋遢,何志標立馬就不哭了,只不過酒還是沒停,喝兩口磨叨一句,都是說些他們小時候的事。
他這酒癮兒一直持續到下午,所有人都下桌子了他還在上面喝。
何佩兒也沒有管他,只是原本想著讓小弟下午去家裡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