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元、五元、一元的。
魏明理把錢放在了小桌子上,孫兆水與翟慎平就開始數點開了,而魏明理這邊也端起了一碗羊肉湯吃喝起來了。
很快數好了,那些錢一共是一千三百多元人民幣。
“年下集,出攤的不多,就這麼多了。”魏明理解釋著。
“這就不錯了,你們一人拿一百吧。”毛大律朝著幾個人吩咐著。
“謝謝毛哥謝謝毛哥。”幾個人是各自點了一百元的錢,剩下的一千多元都被毛大律裝腰裡的錢包裡了。
管和平不禁是撇嘴了,這個毛大律一個集就是一千多元,一個月就是七八個集,一年下來也是小十萬了啊,真不能小看了這些農村的集市啊。
毛大律也看到了柴樺與管和平了,但是並沒有多注意他倆,只是投去了蔑視的一瞥。因為來這裡趕集的市裡人太多了,而柴樺與管和平也看不出帥到哪裡去,而且也不是有錢人——有錢的都去大集旁邊的那個桐谷飯店了。
吃飽喝足了,也收到錢了,毛大律幾個人站起身來就走了,也不和攤主打招呼。
而攤主也沒有招呼什麼,只是默默地收拾桌子了。
“喂,夥計,那幾個人沒有交錢呢!”柴樺小聲朝著攤主嘀咕道。
“人家沒問我要錢就不錯了,我還敢問他要錢!”攤主是頭也不抬地說著,語氣中盡是無奈。
見毛大律幾個人走遠了,柴樺這才與攤主正經兒說話了:“夥計,剛才這幫人怎麼敢吃飯不交錢呢?”
“哎,你們是哪裡人啊?”攤主問道。
“我們是張店人。”管和平答道。
“哎,都是市裡人啊,不知道這裡的道道兒啊。”攤主也點燃了一支菸——大老刀,將軍集團的。
見攤主抽老刀,柴樺就知道攤主日子屬於還是比較滋潤的一族,因為老刀煙快接近十元一包了啊,在鄉下很少人抽的,鄉下人一般抽五元以下的煙。
“老哥,您給拉姑拉姑吧。”管和平也是一個好事兒的角色啊。
接過柴樺遞過來的玉溪煙,夾在了耳朵上,攤主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了菸圈之後,這才開啟了話匣子:“看見剛才那個左胳膊殘廢的了嗎?那就是太和最狠的人——獨臂毛大律。這個毛大律,動起手來下手那個狠啊,一般人真受不了啊。”
攤主又是深吸一口煙,向柴樺與管和平繼續講道——
這個毛大律仗著市裡的關係,在這一片是橫行霸道,就這個桐谷坪大集吧,本來是桐谷坪的人在收管理費,可是這個毛大律愣是把人家給打怕了,都不敢在這裡待了,按他毛大律手下人呢的說法是——開除太和籍了!最後讓毛大律把這裡的收費管理權給搶去了。然後他就來收管理費了,而且還是還比原來高了不少。就我這個攤子吧,按桌子收費,三張就是三十。我不願意交,於是就用羊肉湯來頂了,反正也差不多。
開除太和籍,這和冷冰的開除張北籍是如出一轍啊,還特麼的真是一家人啊!柴樺不禁插話問道:警察不管嗎?
攤主聽說警察二字了,神情有點不忿了:別提警察了,都不敢動這個毛大律啊,人家毛大律市裡有人啊,聽說是市裡的什麼局的局長,很厲害的。這裡和人家還隔著一個區呢,級別差大了啊,誰敢管?
“都不管不是?好,有人來管,他就是專管和平的事兒的人!”柴樺指著管和平開起了玩笑。
“老哥,我早就聽說太和這裡藏龍臥虎的,我就不信你們這裡就沒有人能治不了這個什麼毛大驢的!”柴樺是把“律”讀作了“驢”了。
“還真沒有,太和這裡還真是藏龍臥虎的,可是老一輩的厲害人,很多都去了川淄街裡了,不在這裡混了。在這裡混的,又都和毛大律的老爺子稱兄道弟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