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啷!”一個硯臺落在地上,摔成了兩半兒。
上官若離一臉的肉痛,哀嚎道:“你個敗家子兒,這得好幾兩銀子呢!”
屋裡傳來肖飛聲如洪鐘的聲音,“你個沒良心的!回來好幾天了,這才來看老子,不孝的白眼兒狼!”
上官若離摸摸鼻子,朝門口走去,“我受傷了,他們沒告訴你嗎?”
“哼,不就是胳膊上受了點傷嗎?”肖飛不屑,坐在桌子邊擺弄著棋子,二人進來,眼皮也不抬,問道:“帶誰來了?”
上官若離看了一眼面色冷凝的東溟子煜,笑嘻嘻的道:“你的外孫女婿。”
肖飛這下抬起眼皮,上上下下的掃描東溟子煜。
那眼神,帶著挑剔和審視。
最後,道:“你就是那個不行的宣王?”
上官若離臉色一黑,有這麼聊天的嗎?
果然,東溟子煜的臉色一黑,看了上官若離一眼,那意思,若不是你外公,本王就揍他了。
上官若離衝著他露出一個狗腿兒又討好的笑容:忍一忍、您忍一忍。
誰知肖飛可不忍,抬手就朝東溟子煜的面門攻擊過來。
東溟子煜側身一躲,輕巧的躲過肖飛的攻擊。
“吆喝!有點本事啊!”肖飛嘿嘿一笑,又朝東溟子煜的死穴攻擊過來。
肖飛給了上官若離大部分的內力,自然不是東溟子煜的動手。
東溟子煜知道肖飛是試他的武功,也不用全力,與他過起招兒來。
二人從屋內打到院子裡,一時間還有點難捨難分的意思。
江湖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打一架,就從陌生人變成朋友了。
這不,打了半天,兩個人似乎不能用朋友來形容了……
“哈哈哈!老弟!”肖飛將胳膊搭在東溟子煜的肩膀上,一副哥兒倆好的樣子,“老子知道你沒用全力,你本事不小!”
東溟子煜滿眼的黑線,“那個,外……”
人家叫他老弟,他這聲“外公”說什麼都叫不出來。
在唇邊轉了一圈兒,改成了:“肖前輩。”
肖飛很豪氣的擺手,“哎,什麼前輩不前輩的,叫老子大哥!走走走!咱哥兒倆喝一杯!”
二人勾肩搭背的進屋,東溟子煜回頭給了上官若離一個求救的眼神。
上官若離扶額,她覺得肖飛肯定是被肖雲箐關了十五年給關傻了。
二人進了房間,肖飛就招呼人上酒菜。
上官若離道:“老頭兒,我們已經吃過晚飯了,晚上不能多吃。”
肖飛瞪了她一眼,“老子與這小兄弟不打不相識,一定要多喝幾杯,死丫頭別搗亂。”
上官若離扶額,“老頭兒,他是你外孫女的夫君,你確定要與他稱兄道弟?”
“啊?”肖飛現在才意識到這個問題,詫異的看向東溟子煜,然後……
又看向上官若離,瞪大眼睛道:“你偷了野男人,給宣王戴了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