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買了些空間沒有的菜,接了兩個孩子回來,就見到自家門口站著兩個小廝打扮的少年。
一個小廝看到上官若離回來,飛奔回顧家老宅報信了。
另一個小廝則作揖深深一禮,“東四奶奶,四姑娘、五公子,您回來了?”
上官若離認出這是顧凌雲身邊的小廝,笑道:“是顧公子回來嗎?”
小廝笑道:“正是,我家公子這次是陪著家中大夫人和親家太太來的,您回來了,他們一會兒就會上門拜訪。”
這個時代,夫人是二品以上命婦的稱呼,三品稱淑人,四品稱恭人,五品稱宜人,六品稱安人,七品稱孺人。
尋常大戶人家叫少奶奶、奶奶、太太、老太太,當然底層百姓家就沒那麼多講究了,稱呼誰家的,誰他娘,誰他奶等。
上官若離略微一思考,就猜到定是上官家來人了,道:“她們舟車勞頓,理應我去拜訪,等我們放下東西,就過去。”
小廝一聽,輕快地答應一聲,就跑回去報信。
上官若離去接孩子穿的也算體面,凌月和五郎去上學,穿的也不錯,能見人。
幾人稍微整理了一下頭髮、配飾,帶了些點心匣子、空間水果和乾果,就去了顧家老宅。
顧家老宅比他們住的小院兒可體面多了,有好幾進。
院子裡鋪著青磚,花草修剪的整整齊齊,桂花樹的花期正好,米粒般金黃色的小花簇在一起,芳香濃郁至極。
牆邊還有一架葡萄藤,上面掛著一串串紫色的葡萄,看著就讓人不由產生豐收的喜悅。
一個體面的丫鬟帶著四個小丫鬟迎出來,目光在上官若離的臉上一凝,笑著屈膝行禮:“奴婢鶯歌給姨奶奶請安。”
叫她姨奶奶,上官若離猜著,這應該是原主的大姐南安候世子夫人身邊的丫鬟了。
淡笑道:“鶯歌姑娘太客氣了。”
鶯歌起身,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姨奶奶,這邊請。”
後面的四個小丫鬟上前,恭敬地接過上官若離、凌月和五郎手裡的禮物盒子。
上官若離三人跟著鶯歌穿過兩個月亮門去了後院,但沒有去客廳,而是去了正房小花廳,這是將她當成親近的人招待了。
一個病弱的嬌小婦人坐在主位上,頭髮已經白了大半,竟然比上官是的頭髮還白。
臉上帶著歲月的滄桑愁苦,但眉目之間,依稀能看出年輕的時候秀美的模樣。
她有些慌亂地扶了扶釵環,又摸了摸臉,抻了抻衣裳,緊張激動地看著上官若離帶著凌月和五郎進來。
上官若離雖然沒有原主的記憶,此時心裡也不平靜,活了三輩子了,這是她第一次有見到親生母親,心裡也是波瀾起伏,又酸又澀又暖,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謝氏一看上官若離的模樣,就淚眼模糊了,抬著手,哽咽道:“離兒……果真是離兒,我一眼就能認出,這就是我的離兒!”
上官若離雖然心裡也很有觸動,但讓她對著一個陌生人叫母親、叫娘,她還是叫不出來。
抬手扶住她的手,道:“您別激動,注意身子!”
謝氏的眼前一黑,靠在了椅子背上,她的離兒不認識她了,對她如此淡漠疏離。
上官若離忙按住她的虎口,拿出一個藥瓶在她鼻子下晃了晃。
南安候世子夫人趕緊過來,輕聲呼喚道:“母親,母親!”
謝氏緩緩睜開眼睛,握住上官若離的手,淚如雨下,悲切地道:“離兒,是不是母親變老了變醜了,你認不出母親了?”
上官若離忙道:“不是,我的腦袋受過傷,失憶了。
先前幾乎沒有記憶力,慢慢才好一點兒。”
南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