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之所以救人,是不想落下個‘見死不救’的名聲,東溟子煜還要繼續科舉呢,好名聲很重要。
蔣浩廣衝過來,一把推開做人工呼吸的上官若離,“你這個毒婦,在做什麼?
休想害人!”
上官若離一下子坐到地上,淡定地道:“她嗆了水,沒救了。”
嗆了水和灌了水不同,致死率很高。
蔣縣丞怒道:“報官!你們殺人害命!”
參與救人的一個族人提示道:“兄弟,你媳婦躺在那裡,死了。”
“什麼?”
蔣縣丞這才看到躺在地上臉色青灰的媳婦,撲過去嚎啕大哭,“孩子他娘!你怎麼死的這麼慘啊!”
他的孩子們也哭喊:“娘!娘!”
蔣縣丞惡狠狠地道:“孩子他娘!等著我給你報仇!”
東溟子煜走到蔣鴻達和蔣鶴軒面前,道:“報官吧,讓仵作來驗屍!這黃牛驚了,我們幾個孩子都落水的落水,受傷的受傷,這事兒也得給個說法。”
剛才那求上官若離救命的年輕人道:“村長、族長,出事的時候,我就在河對岸的田裡摘油菜。
是黃牛驚了,朝溪邊釣魚的孩子衝過來,孩子們落水了好幾個,傷了好幾個。
後來,兩個嬸子試圖抓住牛,啞嬸兒抓住了牛韁繩,被牛甩進溪水裡。
三嬸子想救人,卻被牛尥蹶子踢到,倒地不起,而牛也被啞嬸兒拽的落入水中。
是我們求著東家嫂子救人的!我們還保證,不管救不救活,都不能遷怒她!這事兒,與東周家的人無關,甚至他們也是受害者。”
蔣浩廣悲痛地嘶喊道:“她與我們有仇,能盡心救人嗎?”
白耀祖想說話,被東溟子煜制止。
他倒是不介意大白天下,但白耀祖是服勞役的流犯,在村裡出現本就不合規矩。
他說了以後,承受不住蔣浩廣和蔣縣丞的報復。
上官若離淡淡道:“要不是你們族人苦苦相求,我還真懶得惹這一身騷!”
蔣浩廣怒吼道:“你是大夫,還等著人求?
若不是你矯情,耽誤了救治時辰,我媳婦不會死!”
東有糧冷哼一聲,“既然不相信我們,你現在應該送她找大夫,卻在這裡訛人!”
蔣浩廣理直氣壯地道:“你們不是還有個老大夫嗎?
讓他來救人!”
那個樣子,好像大家都欠他似的。
上官是住在最後頭,這個時候才趕到,也不問來龍去脈,就上前檢視啞巴媳婦。
摸了脈、翻看了眼皮,摁了摁腹腔、檢視了口腔和鼻腔。
問道:“沒控出水吧?”
那個幫著控水的蔣氏族人道:“是,沒控出什麼水。”
上官是得出結論,“在水裡就死了,嗆死的。”
大家也是略有常識的,覺得這老大夫說的對。
雖然與上官若離得出的結論相同,但相對於上官若離對著死人又是摁胸脯又是親嘴兒的,還是這個花白頭髮的老者靠譜的多。
上官是又檢查蔣縣丞媳婦,不用怎麼檢查,就看她塌下去的胸腔,外行人都能看的出,肋骨折了好幾根,都扎腔子裡去了。
東溟子煜對蔣鶴軒道:“兩條人命,報官吧!”
蔣鴻達道:“這事兒,還真的讓衙門來解決!”
蔣鶴軒覺得自己村裡出了人命案子很是沒臉,黑著臉微微點頭。
立刻有下人躬身退下,騎馬去報官了。
留下一些人保護現場,東溟子煜、上官若離就回去沐浴更衣了。
落水的人都泡了熱水澡,喝了薑湯,縣令親自帶著捕快、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