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沒人管了’,類似這種話,季可可聽得耳朵都磨出了老繭。
隨便她吧,季可可這樣告訴自己,她不能一生為了方老太太而活。
不值得,不是季可可不善良,而是面對不值得的人,善良就成為了懦弱無能,會被人利用。
她穿好衣服出門的時候,還聽著方老太太坐在沙發上,一遍遍的抱怨:“哎!讓她去上班幹什麼?她去上班,就是不想管我!她在家住,在家吃,憑什麼不管我!哼!這孩子心眼兒真壞!一點都不善良,小嫣多好的孩子啊!這小姑娘壞心眼兒!”
季可可當做是耳旁風,左耳聽,右耳冒。
面對著別人的質疑,別人的嘲諷,別人的謾罵,季可可覺得沒有必要去爭辯個高下,她和方老太太是無法講清楚道理,無法說明白是非多錯的。
季可可能做到的就是,她儘量不去想,不去問,不去管,她活得好好的,她過她的生活。隨便讓別人去吵去鬧,她不能左右別人的想法,只能讓自己去適應。
半個小時的路程,季可可到達了summer地產公司的辦公樓。
這是一棟三十層的高層樓房,從第一層到第十五層,是summer公司對外出租,租給其他的小公司小企業,當做辦公樓使用的區域。從第十六層到頂層三十層,是summer公司的辦公區域。從外面看,這棟樓華麗裝修,高貴而不是典雅。
季可可是檔案管理員,屬於最基層的崗位,她的辦公地點在第十六層。
站在電梯跟前,看著電梯正在從二樓往上升,等到再下降到一層,要有些功夫。
季可可發愣的透過旁邊走廊的玻璃窗,看向窗外,忙忙碌碌的人們,為了生計,不辭辛勞的奔波著,他們是為了家庭,還是為了兒女,還是為了父母,人活著總有不易之處吧。
昨晚,季可可又做惡夢了。
本來睡眠不好的她,惦記著第二天早晨要上班,加上奶奶半夜的宗教禱告,讓她的睡眠質量下降的更低,一宿做夢不斷,夢裡,她彷彿再次回到麻花溝那個偏遠的窮苦潦倒的地方。
這一次,朱楚生的母親,帶著朱楚生和她到外面的鄰居家裡吃飯。
朱楚生坐在飯桌上,不說話,不吭聲,連招呼都不打,只是默默的吃了幾口,就捧著手機玩遊戲,鄰居問話的時候,朱楚生整張臉羞得通紅,回答的結結巴巴,吭吭哧哧,丟人現眼。
沒等到別人吃完飯,朱楚生就著急的離開坐席,他招呼季可可:“咱們回家吧,家裡還有事兒呢,咱倆走吧,在這裡帶著幹啥啊?多沒意思啊!”
“家裡啥事兒都沒有,回去幹什麼?長輩還沒有吃完呢。”季可可小聲的說。
朱楚生馬上拉長臉:“你不走?你不走,我走了,趕緊走,我不好意思開口。”
季可可便和朱楚生的母親打個招呼,兩個人先行離開了鄰居家。
這一來二去的竊竊私語,被鄰居和飯桌上其他的長輩們,看在眼裡。
剛剛走出了門口,朱楚生的精神倍增,他立刻打電話給狐朋狗友:“喂?麻子!幹啥呢?在網咖不?等著我,大哥我馬上就到網咖,馬上和你們幹遊戲,等著大哥!”
季可可真真是服了,她惱怒道:“你這不挺精神的嗎?”
“你回去吧,別管我,我去玩會兒。”朱楚生急匆匆的轉路口到村頭的網咖。
結果,晚上回到家中,季可可夢見朱楚生的母親,一臉怒氣的批評她:“你瞅瞅你們,吃個飯,都不給人面子!被別人說成是沒有教養,沒有修養,不會說個話,不懂禮貌!”
換做是往常的季可可,或許會忍耐,會用沉默代替一切。
偏偏夢裡的季可可,惱怒道:“怎麼了?朱楚生沒有修養,沒有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