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好多年前的舊衣服,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年近五十歲的女人,淚流縱橫……
“孩子,你瞅瞅你拿回來的東西,哪有一樣值錢的?媽媽之前給你那麼多的錢,你都給朱楚生花了是不是?媽媽給你的錢,你都孝敬他們家了對不對?你就不能給自己買點好的穿?買點像樣的衣服嗎?你這樣省吃儉用的對待他們家好,最後卻落得個離婚的下場,他們全家都不得好死!”
季可可一看母親在掉眼淚,她也忍不住跟著哭泣,淚水劈了啪啦的掉了一被單。
“媽……你別哭了,我沒事,我離婚之後,就馬上回家了,既然他們家對我不好,朱楚生在外面找了女人,那早離婚,早解脫,總比等到我三十多歲,四十多歲再離婚,要划算。起碼現在的我,還算是年輕,不至於太難找物件,我還有精力出去工作,還能開始新的生活。早一點認清現實,就能早一點成熟啊。”
季可可把那一套套許楠木勸說自己的話,直接搬過來,勸說她的母親。
“孩子,你在他們家,做牛做馬是不是?你看看你,都累瘦了,皮包骨,本來你就不胖,現在臉色蠟黃,明顯是營養不良。朱楚生啊,就是嘴好聽,會說些花言巧語,騙你結婚,騙得你團團轉,沒想到他是這種人,早知道,媽媽絕對不讓你嫁給他!”
其實,季可可心裡明白,她和朱楚生的婚姻,母親也佔據了一小部分的責任。
如果季可可是愚蠢,有百分之七十的責任是自作自受。餘下的百分之三十,大概就是家庭生活的環境和母親急切的願望,導致最後的結果。
但是,季可可不能去埋怨母親,責怪母親。
當年,母親一個人帶著她,到處租房子,供她上學,受盡了親朋好友的白眼,沒有誰伸手幫助一把,後來好不容易嫁給現在的丈夫,又每日爭吵不斷……
母親的這一生,夠不容易了,季可可不想給母親施加無謂的壓力。
“你說說你,真傻!就知道給朱楚生花錢,他對你好不好?是不是真心的?你都分辨不出來嗎?現在離了婚,連媽媽給你的錢,你都撈不回來,那些錢都是媽媽給你的嫁妝錢啊!媽媽偷偷摸摸沒告訴你爸爸(季可可的繼父),偷著給你的錢,結果被朱楚生坑走了,下次你再結婚的時候,哪有錢給你了?你就沒有攢點私房錢嗎?”
季可可搖搖頭。
“真笨!我告訴過你,嫁到他們家,要掌握好財政大權,要慢慢地捏住了錢,朱楚生花一分錢,都和你伸手要!管住錢,才能管住男人,讓你不聽話!現在知道媽媽說得有多正確是不是?你這麼突然就離婚,媽媽怎麼告訴你姥姥家?怎麼和你爸爸家(繼父)說?”
母親李春花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落嘟囔,或許是壓力太大,或許是心裡太憋屈,或許是太難過,她開始怒罵朱楚生,罵朱楚生一家子,然後訓斥女兒沒出息沒本事,再然後接著罵朱楚生……
反反覆覆好久,季可可在母親的叨擾聲睡著了,她太累,好幾天都沒閤眼皮,如今回到家,哪怕被母親罵一頓,都能睡得噴香噴香。
晚上,繼父方誌果從小區的超市裡回家,看到季可可的時候,同樣露出了驚詫的神情。
“爸,我回家住一陣子。”季可可很抱歉的笑了下。
繼父和母親結婚十年,季可可早就改口叫了爸爸,因為她的親生父親,離婚之後,就把房子抵押,還了賭債。
緊接著,不管他女兒的死活,和另外一個女人跑到外地,過起了新的小日子。
在季可可的印象中,都快要忘記父親的模樣。
繼父有房子,有收入,能接納她們母子二人,季可可改口叫爸爸,自然是應該的禮節。
方誌果並沒有表現出太高興的樣子,他很平淡的問個究竟:“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