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刺蝟,這隻耗子它的子女剛剛被一條毒蛇吃掉,所以這耗子迸發出自己最強的攻擊力,準備和那條蛇決一死戰,故而顯得比平常的耗子要怪異一些。再者說,每一個人作畫的方式均不一樣,您只看到我這幅畫與旁人不同,卻沒有發現,這不同之處正是學生的畫風,如果畫畫沒有自己的風格,那豈不成了模仿?學生以為,每一個作畫之人都應有自己的風格,而不是畫些千篇一律的東西,那哪裡是作畫,簡直就是印刷品,是對藝術的糟蹋。”林東沉吟了一刻,終於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言語雖是客氣,卻毫不掩飾對林遠山這權威的挑戰。
此話一出原本平靜的教室裡響起一陣驚呼之聲,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向來老實巴交,和女孩子說兩句話就會臉紅的林東竟敢挑戰一向以嚴厲著稱的林遠山的權威。
經林東這一番解釋,學生們也都覺得這幅畫雖是怪異,可的確也有那麼一些道理,自己怎麼沒想過耗子也可以狂怒呢?
“林東這是怎麼了?莫不是被淹傻了吧?”
“可不是嗎?聽說林東上次被海水淹了個半死,在床上一躺就是多半個月,好不容易醒來以後自己坐在房間裡和自己說了整整兩天兩夜的話。”
“反正有這小子受得,誰不知道林遠山的外號叫林老虎,老虎屁股哪是那麼好摸得,上次帕克頂了他兩句被他罰洗了三個月的廁所,這林東怕是下場得比帕克還慘。”
學生們議論紛紛,大都認為林東是因為上次掉進海里的事情刺激著了,才會口不擇言頂起了嘴,有同情他的,認為林東說的在理,更多的還是想看看林東的下場,幸災樂禍。
“風格?藝術?狂暴的耗子?虧你還能說的出口,林東,你讓這海水一淹當真轉了性,敢反駁起為師來了!”林遠山沒想到,這個一向老實巴交的學生竟然當著自己的面發表起了與自己不同的看法。
其實林東在這裡三年留給他的印象近乎空白,林遠山能想起調皮搗蛋的帕克,能想起成績優異的林沐雨,卻不記得林東做過任何可以讓他記住得事情,直到前陣子林東掉進海里差點淹死,林遠山才知道原來學堂裡還有這麼個學生。
可是林遠山並不清楚,此林東已經不是彼林東了。
不管這林東是不是天才,技法是不是高明,這些東西和自己的威信,規矩,相比都是無足輕重的,林遠山決定,先狠狠的教育一下不守規矩的林東,保住自己的威信再說。大不了以後在給他點好處,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而已,能掀起多大的浪。
經驗告訴我們,不要試圖和老師講道理,一個不想講道理的老師殺傷力比十個從來不講道理流氓還要厲害,為人師表的背後往往是毀人不倦。
“亂彈琴!不要忘記了,你所畫的並不是尋常的圖畫!而是幻獸卡片!如果你是街頭賣藝的畫師,我才懶得理你畫些什麼東西!可是既然你畫的是幻獸卡片,那就一定要照規矩來!你這樣亂畫一氣一個不小心就會破壞卡片的結構!”林遠山一面嚴厲的斥責一面轉過臉來看著坐在教室裡的其他學生,大有殺雞給猴看的意思。
“就算你能夠保證圖案的結構完整,像耗子,千足蟲這類的幻獸卡片的主要功能是在作戰時進行敵方偵察,你搞一隻張牙舞爪的耗子出來想幹什麼?難不成你還想靠一隻狂暴的耗子來殺敵不成!如果耗子都能殺敵,帝國大軍乾脆搞成耗子大軍得了!”林遠山話語嚴厲,臉上的褶子都直了起來,教室裡鴉雀無聲,學生們害怕被罰大氣都不敢喘。
“林東啊,其實為師對你嚴厲也是為了你好,怕你誤入歧途,待到你長大成人便明白了。”眼見滿堂皆服,林遠山只當是自己的話打動了學生們,話鋒一轉開始了傳說中的循序善誘之法,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吃,正是全天下教師慣用的伎倆。
“老師,學生以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