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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好半天服務生才愛答不理的來到林東桌前,歪戴著髒兮兮的帽子,一件白色工作服油膩無比,像是剛從地溝裡撈上來。
啪!
一本選單被服務生扔到了桌上,林東心中大感不快。
這本選單也不只是哪年的,紙頁都泛黃了,很多字跡都被汙跡掩蓋,根本看不清楚。
林東干脆合上選單說道:“有什麼好吃的隨便上,最好的酒來一瓶,別替爺省錢。”
年輕的服務生斜著撇了林東兩眼,收起選單走入內堂而去。
林東看了看四周,飯店的牆壁早已斑駁,古舊的桌布一片片脫落,頭頂六臺射燈壞了仨,花崗岩地面髒兮兮的,早已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桌椅板凳的質量倒是不錯,可惜不是少條腿便是缺一角,這樣的飯店居然還沒關門大吉?還敢大模大樣開在繁華的鬧市區,也不覺得寒磣。
飯店挺寒磣上菜的速度倒是不慢,一會的功夫桌上便擺了四菜一湯,兩葷兩素還有一碗八寶海鮮羹,林東用鼻子聞了聞味道,心中極度震驚。
要說特點,這幾道菜都有一個超級缺陷,那就是太難看了,中華美食講究色香味俱全,色澤是被排在第一位的,這幾道菜若是放在林東前世定是嘗也不會嘗。
就拿這道熘肝尖來說吧,肝尖的色澤本就比較深,製作起來火候不宜太過,醬汁也不宜過濃,淺棕色肝尖加上金黃的醬汁,這樣才能調動食客的食慾。
可是這道熘肝尖整個就是一塊黑炭,硬邦邦一塊黑炭擺在盤子裡誰能吃得下去?
拋去外觀不說,這幾道菜的香味甚是引人食慾,林東大感疑惑,用筷子在夾了一棒蝦仁放在口中,一口咬下去有一種酥脆感,瞬間河蝦的香味撲鼻而來,其中還夾雜這一股荷花特有的清新,彷彿置身於孱孱流水的小溪中,與魚蝦共嬉戲。
這是一種極為美妙的體驗,即使在前世林東也未曾體會。
林東止不住叫了一聲好,如此美味勝似天上人間。
歪戴帽子的服務生倚在牆角,嘴角掛著一縷輕笑,眼睛看著林東在那大塊朵頤,每嘗一口都會叫出好來。
一伸手,他從櫃檯抓出一罐尚未開封的白酒,手指掰開罐子上的泥封,提著罐子來到林東身旁。
啪!
一把將這罐白酒摁在桌上,酒香四溢。
“先付錢!一共六萬比索!”服務生冷著臉說道。
六萬比索?這幾道菜就要六萬比索,這哪裡是飯店,簡直就是黑店,就算是在帝都最貴的四合局飯莊點同樣的幾道菜也不會超過五百比索。
林東微微一笑,伸手掏出一摞萬元大鈔,估摸著大約有三四十萬比索的樣子,林東將錢放在桌上,“我對你們這的飯菜很滿意,還有什麼好吃的都拿上來吧,不夠再補。”
林東很牛,掏錢時候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哪知這服務生更牛,數出六張鈔票拿在手中,轉身就走,“今天就這幾個菜,別的沒有。”
林東覺得很好笑,都說顧客是上帝,今天他這個上帝被狠狠踩了一道。
雙月大陸飲食遠不能和前一世相比,能吃到如此美味的飯菜林東大感滿意,至於服務態度和菜品的顏色倒是被林東忽略,“能做出這等美味絕不會是常人,非常人自然有非常人習性,想吃好東西有時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菜好,酒也不錯,這罐酒度數不低,口感醇厚,香味適中,雖說比前世茅臺差了不少,在雙月大陸這等酒已是相當難得。
林東細細的品嚐著美酒佳餚,隔一會便會有人推開門走入這破破爛爛的飯店,少則一人,多則三五人,這些人進來之後均不會在大堂停留,而是快步走入大堂邊一個不起眼的包間。
半個小時功夫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