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體,她的臉色泛了微微的紅,寧弈卻趁機攻城掠地,叩開她齒關,近乎兇猛的吻了下去。
船身微微盪漾,大河波浪起伏似在遠處,一副披風營造了一處狹小而溫暖的獨處天地,他在披風底用力吻她,舌尖在她唇齒內滌盪來回,像是要永久佔領屬於他的國土,又似乎希望自己化成暴雨將所有屬於別人的印記沖刷而去,他壓得她如此緊密,以至於鳳知微漸漸覺得窒息,在呼吸最不繼的時刻他突然微微一偏頭,讓開了一點空隙,鳳知微趕緊抓緊時間探頭出去,他卻靠著她臉頰微微磨蹭,似乎咕噥著道:“……不喜歡有別的……”
這話沒頭沒腦只說了半句,鳳知微卻立即聽懂了,轟然一聲燒著的同時就想找某個偷窺狂去揍一頓,寧弈卻不放她走,將她緊緊鎖在自己臂彎裡,一點點的從她的唇邊膩到臉頰膩到耳垂,細細的一路吻過去,輕輕道:“別動……讓我好好想你……”
鳳知微閉上眼,輕嘆一聲,突然伸手一抽,將寧弈披風繫帶解下,手腕一抖,披風落在她肘彎,與此同時寧弈也只好無可奈何的閃開。
他倒也不生氣,在三步之外笑吟吟看她,道:“你剛才解我衣服,我還以為你要在這裡……”
鳳知微抬手就把披風扔了過去,打掉了他的後半句調笑。
寧弈一笑,就勢穿好披風,鳳知微從他身邊過,嘆息道:“你那龍陽之好,連西涼都知道了,你就不怕陛下有什麼想法?”
“寧可他認為我龍陽之好,也勝於其他想法。”寧弈答話似有深意,扳住她的肩仔細看她,道:“似乎瘦了?”
鳳知微摸摸臉,笑道:“哪裡?我倒覺得我胖了一圈。”這才有空抬眼看看寧弈,覺得似乎他瘦了點才對。
“你在西涼多留了幾個月。”寧弈牽著她的手笑道,“害我過了一個孤零零的年,你要怎麼賠我?”
“說起來是有些過意不去。”鳳知微一笑,突然抬手一掀,掀掉船邊一個不起眼的大菜甕的蓋子,道,“把這株大醃菜賠給你。”
“大醃菜”被打掉了頭頂的偽裝蓋子,灰溜溜的站起來,訕笑著搓著手道:“主子……”
寧弈驚訝的看著對方,瞪大眼睛道:“咦,這不是文采蓋世寧先生嗎?怎麼呆在這裡,在醃菜缸裡作詩嗎?”
“是啊。”鳳知微拍拍寧澄肩頭,微笑道,“難為寧先生了,一路跟隨到西涼,牆頭樑上好詩做了無數,想必做上癮,到了天盛也不忘記尋找詩興,這回打算什麼題目?《渭河船頭之不可不說的事》?還是《楚王殿下及魏侯之披風事件》?”
她哈哈一笑,揚長而去,寧弈笑看她背影,心想這妮子果然還是生氣了,一轉頭看著自己的寶貝護衛,那廝一副毫無所覺的模樣,正滿臉憤懣委屈的望著他。
寧弈靠著船舷,對寧澄招招手,寧澄立即從靴筒子裡摸出好幾張紙,顛顛的捧過去,道:“主子,後來我忙,沒空裝訂成冊,不過該記的都在這裡了……”
敢情這是《西涼夢華錄》的散裝版續集,寧弈瞟他一眼,翻開來看。
《昌平宮露臺晉思羽之壓身事件》
《合巹還是撲倒?且看鳳知微之彪悍抉擇》
《姦夫淫婦聯手欺詐,惡男猛女海下曖昧!》
……
寧澄含淚捲起袖子,給主子看他幾個月前和攝政王護衛打架留下的一點,點傷痕:“主子您瞧,他們誑我去打架,我這邊還沒打完他們就跑了,留我一對二還沒人幫手,險些丟了小命……您這給我派的是什麼差事啊,我寧可在府裡倒馬桶一個月也不要再和那女人打交道……”
“成。”寧弈含笑聽著,將那捲《西涼夢華錄》續集塞進衣袖裡,溫和的道,“你不用再和她打交道了,我剛剛決定了,送你去河內莊子裡管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