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在此刻露出一點破綻。
二孃臉上要笑不笑,很是尷尬。忽然象是想到了什麼,玉容一寒,冷聲道:“來人,把這個膽敢冒犯三小姐的丫頭壓下去,哪知手推的砍掉哪隻手!”
“不行!”我心中猛得一驚,沉默至今第一句話終於脫口而出。對於這樣的懲罰,在場的人竟然都是一臉漠然,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世界啊?
二孃和藍瑩玉都是為微微一怔,心慧焦急地拽著我袖子示意我別再為她出頭。心慧,那可是手啊!你都可以不在乎嗎?
好吧!戲演了這麼久我也真的是很累了,就算真的欺騙過我又如何?說我白痴也好,傻瓜也好,就算是為了那顫抖卻毅然決然保護我的瘦弱身影,我也絕不容許她們傷害心慧。
“你說什麼不行?”二孃又問了一遍。
我挺直了一直瑟縮著的身子,平靜地看著她們,道:“二孃,心慧是為了保護我才推倒三姐,如果要罰那麼先出手的三姐不用一併處罰嗎?”
二孃、藍瑩玉和藍劍俠都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哼!破壞你們心目中完美的形象,還真對不起了!只有風尹莫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這個始作俑者。
“這……這怎麼相同?”藍瑩玉最快回神,忙從二孃懷中直起身來,站到我面前恨恨地道,“我是主子,她不過是個低賤的奴才,以下犯上自然要罰!”
“奴才打主子必須受罰,主子打主子便不用?”
“那……那是自然。”
我眼中寒光一閃,揚起手,“啪——”一聲,震得全場鴉雀無聲。藍瑩玉撫著和我一般紅腫的臉頰,怔怔地看著我,淚水盈在眼眶中倒也楚楚可人。
“你……你竟然敢……!”二孃尖叫一聲搶上前扶住呆住的藍瑩玉,一臉驚恐地指著我,叫罵,卻斷斷續續地接不成話。
哭叫什麼,我連內力都沒用上呢。我淡然地掃過她們,開口:“二孃,如果你非要帶走心慧,我也不介意再回去見爹爹一面。有些事,您就算權力再大,畢竟還不是一家之主。”
我扶住心慧有些搖搖欲墜地身體,絲毫不管他們的反應,轉身離去。在走過風尹莫身邊的時候,忽然回頭對著他們露出一個溫文地笑容,淡淡地道:“還有一點請你們記住,我早已不是從前那個任人欺凌的藍瑩若,……”
我淡淡掃了一眼身邊的風尹莫,收回視線,繼續道:“我的命運由我自己掌握,誰也……別想輕易左右!”
心慧的事要說心裡一點芥蒂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想了又想,最終還是問不出口。
日子還是一樣平靜地過著,只是我明顯地感覺到藍府眾人看我的臉色比以前異樣和畏懼多了。尤其藍劍俠,幾次遇到我都欲言又止,我當然沒那麼蠢等他來問,所以每次相間我都匆匆避開。只是心洛的事,卻不好再提起。
最麻煩的還是要屬風尹莫,我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錯了,明明我們兩個都很清楚對方的本性。這幾天卻偏偏一臉正經的約我出去閒逛,雖然萬般不願意,可是藍君清親下“聖旨”,又不得不從。
結果兩個各懷鬼胎的人就時不時在街上游來蕩去,他通常都很注意周圍的環境,估計是很不幸地被我料中正在檢視城防設施之流。而我,平日裡跟心慧出來兩人總是有說有笑的,摸摸這家小玩意,嚐嚐那家小吃,哪象現在?除了偶爾虛偽的客套幾句,基本上就是在這熱鬧的大街上神遊太虛。
既然他願意彬彬有禮,我自然奉陪,雖然不快樂,卻也沒太大的所謂。反正既來之,則安之,本來就是我的生活原則。
這日,與心慧在園中行走,經過二少爺藍劍雲的房間,忽聽一陣朗朗的讀書聲從屋中傳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還。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