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清晰。於是合上,翻開,重閱。
沒有看錯,還是那句話:景熙十六年十月初一,塢郡謝氏祖宅大火,屋毀人亡。
屋毀,人亡。
她看著殿下空出的那個位置,問,「傷亡幾何?」
「無人受傷,唯亡者一人。」
「亡者何人?」
「丞……謝氏三郎,布衣者謝清平。」
原也無需殿下臣子回話,奏章上清楚明白地寫著。
她合上奏章,沒再說話,只示意有事繼續上奏。
一月後,國子監祭酒謝晗奉皇命帶回一具已經燒的辨不出面目的屍身。
仵作丈量,從頭圍、肩寬、腰圍、足長,事無巨細,皆與他一般無二。而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個被燒的殘破的錦盒,盒中有兩枚裂損的青玉,玉上依稀刻著字。
仿若是兩個名字,她辨不清晰。
但有一點她很清楚,死的不是他。她沒有他活著的證據,完全出於直覺。
謝晗問,「陛下,叔父身後事要如何處理?」
「隨你!」她冷眼看著棺木中的焦屍,「他不是你叔父,與朕半點關係都沒有。」
他死了,仵作證之,青玉輔之。
其實,青玉才是他死亡的鐵證。
因為,那是她送他的玉。
前一年,他被貶官之際,交出了全部的東西,唯有那塊青玉,他跪在宮門外三晝夜,咬死已丟失,誓死不肯交出。
寧犯欺君都要留著,除非身死不肯遺棄,所以他真的死了。
可她,就是半點也不信。
從鏡中折射的日光,落在殷夜眼裡,她不自覺地往後瞥頭眯眼,神思清醒過來。確實不用相信,是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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