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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狼似虎續集(011)
待我洗漱過後,哈穆已安排好晚餐。手扒肉、醃製的牛耳朵、牛尾巴,還有濃香清洌的馬奶酒。這奶酒發軔於蒙古族的先民,早在漢代就有“馬逐水草,人仰潼酪”的說法,這個“潼酪”就是指奶酒。哈穆心靈手巧,釀出來的馬奶酒格外好喝,常常令我貪杯。舉筷之際,我才發現今天的晚餐似乎格外豐盛,哈穆的氣色也似乎格外精神。喝了一口酒,我笑著問她今天是什麼節日嗎。
搖曳的燈光下,哈穆笑而不答,只是催我喝酒吃菜,並且熱情地將菜夾到我的碗裡。如果是在平時,我會坦然承受,因為這是草原人的熱情;可是今晚寶來不在家,我和哈穆孤男寡女的,這讓人隱隱感到彆扭。儘管我對她沒有絲毫的興趣,但內心裡面,卻有一些齷齪的念頭電閃而過稍縱即逝,例如想像在她一身布力亞特袍下面,會藏著怎樣結實光滑的*……我很懷念天真無邪的少年時代,目光可以像巡洋艦那樣在異性身上橫衝直撞,但卻從來沒有把她們幹沉的意思;長大成人以後,儘管目光變得更加沉穩平和,但在這份平和下面,總有一些千奇百怪莫名其妙的思想,彷彿是邪惡的淵藪,一旦潰堤,勢必洪水滔天,氾濫成災。因此,我必須用理智築成堅固的長堤,成天在上面如履薄冰。
現在,我發現哈穆似乎想攻潰我的長堤。她的臉頰通紅,眼波流動,好像錢塘江的波濤,一浪接一浪地朝岸邊拍來;又好像金戈鐵馬,蹄聲陣陣,酷似當年鐵木真和他部下的戰馬旋風般碾過茫茫草原……
為了避免渾身溼透或者死於鐵蹄之下,我匆匆喝完杯裡的殘酒,起身跟哈穆辭別。
回到自己的蒙古包,我也沒有掌燈,直接和衣躺在床上。想起剛才辭別的時候,哈穆好像十分平靜,既沒有失望之色,也沒有挽留之意。我在心裡對自己責罵一頓,魔由心生,看來不過是我自己在胡思亂想罷了。唉,自從和前女友燕姿分手、桃花跟我合租以後,在*方面,我相當低調,基本上過著苦行僧般的禁慾生活。和桃花在一起的時候,我固然只想狠狠地相愛一番,比較天真無邪;問題是桃花離開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而我又是一個健康正常的世俗男人,並非得道的正人君子。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呵呵,我這樣寬慰自己。
點燃一支菸。通紅的菸頭詭異地浮在黑暗中,彷彿婦人情動時的*……
正自想入非非,門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隨即門簾翻動,一條黑影鬼魅般鑽了進來。
藉著微弱的光線,我發現來人的輪廓依稀就是哈穆。我慌亂之心稍減,翻身坐起,乾咳一聲:是誰?
來人正是哈穆,她似乎有點意外:咦,你還沒睡?我以為你剛才擋不住酒力,所以才著急過來睡覺呢。
我驀然心驚,這哈穆也忒色膽包天,居然想渾水摸魚,趁我不勝酒力的時候過來偷雞摸狗——不,過來強行邀我寵幸——這簡直是*裸的逼宮啊。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我按下心頭怒火,點亮床邊的油燈,淡淡地對她說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何不等到天大亮了再說。
昏黃的光圈中,哈穆顯得急不可耐,只聽她操著生硬的漢語說道:來不及了!
我心下大駭,心想草原上的女人真是匪夷所思,難道她們的慾望就像自來水一樣,只要擰動龍頭,就嘩嘩譁流淌不停?這水資源確實豐富得可以,可你總得考慮人家是否屬於缺水城市吧?就算你知道我是屬於缺水城市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