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走不出這個帳營,談什麼身份幫謝君諾殺敵。
而且堯清察覺他在謝君諾身邊反而影響了謝君諾,令他不能專心管理軍營大小事務,還總得提防別人誤入主帳,所以堯清想趁著這個不能動彈的時間,去崑崙一趟。
崑崙近在咫尺,要他不去探索極樂宮,他還真有點做不到,不過堯清在等待時機向謝君諾開口。
近夜,謝君諾正在和軍師商量著調遣其他地方的駐軍前往烏蘭雪山北麓草原,帳外傳來馬蹄聲,不一會,就有士兵掀開簾子,笑著進來稟告京城的信來了。
謝君諾聞言喜出望外,他連忙接過那書信,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份信傳來的是皇上暴斃的訊息。
軍營的人得知此事一片譁然,更有人癱坐在椅子上悲慼難當,謝君諾閉上眼,捏緊這封信,謝君諾知道這不會是假的,這信就是謝詹親手所寫,是謝詹的字跡。
謝詹還說到,先皇駕崩,皇城內外白衣素縞,靖朝如今內憂外患,無論多麼艱難,期望各位將領能夠堅守陣地,不能輕易中了敵人的圈套,還望謝君諾思量刺殺梵鈺的可能。
謝君諾看完後只是向在座諸位沉痛的說了一句皇上去了,太子已繼位,他一字一句說的極慢,卻是像刀子劃在那些將軍的心上,帳營裡一片哀痛。
到最後各位將軍都沉浸在這悲痛中,義憤填贗的請命要去殺光羅剎的兵,謝君諾揮手命他們今夜回帳休息,還說要他們好好思量該不該衝動行事,於是乎到最後是個個都走的不服氣。
謝君諾一個人坐在偌大的空帳內,半響後,送走了他們的軍師回來見謝君諾如此,與他秉燭夜談,這位軍師在邊關已久,他跟過的將軍眾多,但是像謝君諾這樣急匆匆被派來的人卻是這一個而已,以往靖朝能戍邊在此紮營鎮守的軍官起碼得帶軍五年,熟悉各國的情況,還有地形地貌等等,軍師並非小看謝君諾,只是一軍統帥不是兒戲,這個位置關乎著靖朝舉國上下的安危。
不過透過這半個月的相處和了解,軍師發現謝君諾不僅聰明,還很有帶兵的本事,透過詢問軍師才得知原來謝君諾在五年前入鈺鎏府前就到邊關打過兩三年的仗,他對西北幾大雪域和山脈都有過深究,還曾遊歷過藿濛、大月、羅剎、高麗等國,這時軍師才瞭解皇上敢讓他來這裡也不是沒有道理,為父請願是一個理由,但這不會是最主要的理由。
軍師為謝君諾講的不過是這些年他在邊關的見聞和經歷,謝君諾由此才知這位軍師是龍磐人士,自幼在這苦寒之地長大,因為熟悉這裡的地貌而被當年的西北大元帥看中選入軍中隨軍,後來他刻苦學習,鑽研五行八卦和奇甲兵書,才有今天在這軍營的一席之地。
雖說謝君諾心中鬱結,但和這位軍師長談後他的心情也比之前開闊了許多,看天色已經太晚,謝君諾起身告別回到主帳中,他一掀開簾子,只見堯清披著雪狐衣趴在案几上睡的有些沉了。
謝君諾放輕腳步,小心翼翼的走向他,不過雖然他已經在剋制,但他那腳步聲仍然瞞不過堯清敏銳的耳朵,他立刻抬頭看向謝君諾嗎,問道:“今夜怎麼談到這麼晚?是不是又出了什麼大事。”
謝君諾不言不語,他坐到堯清身邊,伸手握著堯清的手,發覺他的手涼的就像是一塊寒冰似得,謝君諾即刻捧在手心裡為他揉著,還替他呵氣取暖,問道:“還冷嗎?”
堯清笑道:“你忘了我練的本來就是至陰的武功,這對我來說沒什麼。”
“哦。”謝君諾雖然是點頭,還是沒放開堯清,而後他談談的說了句:“皇上去了。”
堯清嘴角的笑意凝固,他就那樣一直看著謝君諾,很久很久謝君諾都沒有說話,他只是握著堯清的手反覆的揉搓著,好像整個人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停下來,好像這樣一直揉下去,就可以什麼都不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