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屬不易,我實在並不是想逃,只是覺得不管他們母子間發生過什麼,我一定不想插在中間,以免無故又成為炮火,於是坦白道:“你們有事聊吧,我們先走了。”
“等等,遲早是要再見面的,認識一下。”李柏楊的手指將我扣住,目光落在他媽臉上,吐字清晰的介紹道:“蘇菲,蘇徹。”
李母在聽到我的名字時明顯的僵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也同我一樣,想起自己曾經是怎樣的侮辱過一個女孩,而如今,這個女孩又出現了,還是在這麼早的時光裡出現在他兒子的房間裡,量她再好的涵養也沒能最大限度的掩飾好她的那一瞬失神。
心裡邪惡的有了一絲復仇的快感,卻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依然是莫名的胸口犯堵。
李母定定的看著我,眼神裡出現詭異的落寞神情,我恍惚了一下,這不該是她這樣厲害的角色應該有的神情,她應該是尖銳的、鋒利的、狠毒的,我不能被她的假象所影響,於是別過眼睛,看著腳邊的湯匙,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我們先走。”這次,我非常肯定。
“好,那我們一起走。”李柏楊對蘇徹伸出手去,然後對李母微微頷首,“你先坐坐,我先送他們回去。”客氣,疏離的客氣,非常明顯。
蘇徹從剛才就一臉好奇的看著我們仨,被沉悶的氣氛弄得饅頭都不吃了,就光顧看我們了,這會兒見李柏楊伸過來的手,也不諮詢一下我的意見,就順勢把自己的爪子放了上去,然後從椅子上蹦下來,看著李母氣宇軒昂的叫了一聲:“阿姨,那我們先走了,有空來我們家玩。”說完把腦袋扭過來笑眯眯的看著我嘴角抽搐。
阿姨……虧他叫得出口,這馬匹拍得我渾身一僵,餘光掃過李母,基本情況跟我差不多,僵硬得不行,嘴角的職業式微笑也似乎費了好大的勁才保持住。
我突然想笑,可是此刻笑顯然太不合適,於是我只好掩飾著邁開步子往門口走去,李柏楊放開我的手轉身去拿了車鑰匙,便尾隨了出來。
“對不起。”坐上車後,李柏楊突然說話,還是這樣嚴肅認真的三個字,我一下愣住。
“……你已經說過了。”在蘇徹進房間前,他跟我說的那些事時,經過六年後的這簡單三個字從他嘴裡說出,已經叫我差點情緒崩潰,此刻他再一次這樣說,我能感覺到,他並不是在敷衍。
“剛才是為我自己說,現在,我替我媽跟你道歉。”
“……”我陷入沉默裡,不知道該作何回答,眼睛看向窗外,漫無目的的看,只是想轉移些注意力,而不去想到剛才。
其實在記憶裡,最最想忘記的就是李母的那些話,可是往往最努力的也是最無可奈何的,每當冷靜下來的細想,其實那些話雖然尖刻卻有很多是事實,比如他的確應該得到更好的機會,在年輕的時候展開翅膀,才有可能尋找到更廣闊的天空,事實證明,他也確實做到了,如果他當初真的因我而留下,我不知道他是否還能有今天的成就。
“想什麼,那麼出神?”李柏楊正在往右打著方向把車駛出小區,慢慢的邊轉著方向邊,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在想……”我從窗外的花花草草裡移回目光,看著他正打算接話,餘光透過車前的擋風玻璃,驚悚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心裡忍不住的爆出了粗口。
靠,今天也太邪門了,盡趕上冤家路窄了!
抽風
幾日前,當李柏楊出現在我家小區門口的時候,我就十分的懷疑過關於我的祖墳問題,如果說那時我只是懷疑,那麼此刻,我簡直恨不能給自己插上翅膀飛回我們祖宗安息的那個地方,跪求他挪個地吧,也太他媽邪門了,我竟然能在一天之內,把最不想遇上的人全部碰上面了,天殺的詭異。
“怎麼了?”李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