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楊伸手拉了我一下,讓我坐到了床邊上,一抬手就把我的頭髮給揉得個雞窩下場,“我也沒說我就信了,還沒說完呢,激動什麼。”
我拍開他的爪子,瞪了他一眼,“那你沒說完能不能直奔主題啊?有你這麼默默唧唧的一個前奏搞這麼長的讓人誤會嗎?說重點,重點。”
李柏楊這才終於說了重點,重點就是陸小蔓在對我們各自表明了一個態度後,回家又跟她爸表明了另一個態度,那就是她很委屈,很不開心。
從李柏楊的嘴裡我知道這個人,陸小蔓的父親陸建國,這個人其實骨子裡頭還是挺疼陸小蔓的,只不過那些表現出來的所謂疼愛在我們看來實在不能苟同罷了。太多父母以為給自己的子女足夠的錢,足夠的自由就是愛了,陸建國離婚再婚的那段時間陸小蔓的精神出現極度的、幾近崩潰的境地,這在一定程度上讓陸建國感到愧疚卻又無可奈何,當中是不是有因為到那個後媽的關係而促成那麼快陸建國的再婚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只能從旁枝細節了推測陸建國其實很想在更多的物質需求上去滿足陸小蔓,以來表達一個父親的歉意罷。
可以想見,當父母離異後,陸小蔓肯定是與父親之間出現了不可磨滅的裂痕,也許更加的冷漠不親,這樣的情況下當某一天,女兒突然像小時候那樣對自己傾吐了自己心裡的苦悶不開心,當父親的是該為自己在女兒心中的被依賴形象而多麼的高興。
話說到這裡,我基本已經明白李柏楊要告訴我的是怎麼個情況了。
在電梯裡的初次見面,我對陸建國的第一次印象可以說停留在一個很慈眉善目的層面上,那時我自己都覺得那樣的一個風度翩翩的人做出離異又迅速帶女人回家的事,已經算是不可思議。原來沒有最不可思議,只有更加出人意料。
那個時候我怎麼想到,人家在對我禮貌友好的點頭的時候,其實心底的魔爪已經伸向我的孩子。
人心太可怕了,表面如此祥和,心底下卻是這麼個狠角色,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心有餘悸的問:“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陸建國怎麼就敢這麼無法無天了?而且,既然你知道這些為什麼還敢一個人去冒那個險,真當自己身子骨鐵打的還是怎麼?活得太膩了想找人砍著玩嗎?”
李柏楊樂了一聲,“我哪有那雅興,這些很多是我昨晚才理出來了,一部分是我爸告訴我的,一部門是我前後串聯起來對號入座的。”
“你對號入座?那你的意思是這都是你跟你家老爺子的推測,都還沒有證據?那這一刀是被白砍了?都把這些全捅出警方難道就一點用也沒有?我不信!只要真是他做的,就一定能查得出蛛絲馬跡,我把這些都記錄好交給警方,一定可以的。”
“能有用早已經做了,我爸後來讓人查了,陸建國讓人找的那三個人就是那種混雜地塊的地痞,給些錢什麼都能做,做完後四處流竄,根本就不再一個地方呆。特別是這次出了事,人早就逃之夭夭。再加上陸建國市裡有人,他給四面的人說說,也不知道給調查帶錯了多少彎路。”
我有點暈菜了,如果沒有證據,那我們現在說的這些又有什麼意義?我當然是要找出最多的有力證據,不能就這麼讓這件事了結了。
有這次就還有可能有下次,我可不能時刻讓自己活在惶恐當中,不說擔心李柏楊,就是擔心我們自己母子的小命兒,也得盡最大可能協助警方把幕後的人揪出來,於心才能安。
可是現在我們討論了這麼多,我越來越糊塗了,到底這一切只是推測,還是真的有跡可循?我混亂了。
“陸建國他真就那麼大能耐能一手遮天?他能為自己的女兒拿別人出氣,別人的孩子就不是人了?他自己也是為人父母,怎麼就能這麼狼心狗肺的?那現在的意思就是,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