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瘦小的男人一跌到地上,立時哎叫著抬頭四望,看到坐在一側的齊宗申與坐於主位的李遠山,忙哭喪著臉往前爬行,那受驚不已的神色也嚇得齊宗申心驚膽戰,忽地一下站了起身,快步上前扶起地上那個正咬著唇一聲不吭的女子,驚問道:“煙,煙兒,你怎麼來了?”。
“閉嘴!”女子柳眉一豎,冰冷的聲音立時嚇得齊宗申吶吶地閉了嘴,走又不敢走,留又不便留,只是一臉惶恐地站在女子身側,額上的汗水不斷地匯滴而下。
“在下柳無邪,見過大人!”一身紅衫耀眼的俊美男子身形往大堂一站,眾人的目光紛紛一緊,身體也下意識地坐正一分,對這個身為江湖邪教一教教主的男子,心底莫名地有幾分畏懼。
而柳無邪卻看也不看在座的其他人,只是對著金不離點點頭,而後雙手抱拳,對李遠山道:“大人請看,這二人便是我家公子命在下特意帶來的人證,他們一人是齊府的管家,那日前去萬金金鋪定製金飾的便是此人;另一人,乃是齊員外新納的一房小妾,也是這套金器的主人!如今一切人證物證俱在此,還請大人開審!”。
“哦,齊員外,柳壯士所言,是否屬實?”李遠山意外地看了堂下的人一眼,不解這齊遠山,如何眨眼像換了個人,不僅聲勢頓減,還似乎對那個女人畏畏縮縮。
齊宗申嚇得雙腿一軟,聞聲竟是不答只是一直不停地抬袖擦汗,讓李遠山不由眉頭鎖起,又問道:“齊宗申,本官問你,如何不答?”。
“大,大人……下,下官……”雙膝一軟,齊宗申在聽到李大人從齊員外直喚自己齊宗申之後,只覺眼前一恍,雖未定罪,卻已經嚇得撲嗵一聲直直地跪在堂中。
“還不回話!”聲音一沉,李遠山兩旁的監官便各執一條仗棍往堂下走來,嚇得齊宗申忙磕頭一叩,連連回道:“是是,下官知罪!這,這是下官府上的秦管家,名喚秦曼,已經在下官家中做事多年……這,這是下官,新,新納的一房小妾,姓,姓……”。
“小女子姓楚名煙兒,見過大人!”楚煙兒聲音清冷,一張嬌美的臉孔直直地抬起看著李遠山,讓眾人對比其身旁的齊宗申,下意識地便將齊宗申這個腦滿腸肥的暴發戶定義成了強搶民女為妾的大奸之人。
“咳,原是齊員外府中家室。賈公子,不知你所謂的證人,可是此二人?”李遠山也是未曾想此女竟是如此的美貌清麗,而且態度中全無普通女子的驚慌失措,讓他到不由微微愣了一記。
金不離微笑著點點頭,目光看向那個楚煙兒,輕笑道:“大人可以問問秦管家,這一盒貨真價實的金飾到底是從哪裡得來?”。
話音一落,連同李遠山在內的眾人全都將目光投向了秦曼,嚇得他面色一白,忙叩頭道:“小人冤枉,冤枉哪!小人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小人在府上好好地做事,卻突然被那個凶神惡煞的男子抓住……小人,小人實在不知情哪……”。
“不知情?呵呵……”柳無邪聲音一揚,那明明是笑卻讓人寒毛倒立的聲音,也嚇得秦曼的身子抖得如篩康,只是將頭緊緊地貼在地上,抬也不抬起。
“姓齊的,別說我沒有提醒你!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可全都捏在你自己的手心裡呢,我既然能夠抓到這個女人,我也自然有能力幫你解決了她!而你如今已經暴露了身份,就算你此刻可以嘴上撐得了一時,你以為你回去之後,還有命活得下來嗎?”輕哼兩聲,柳無邪不輕不重的聲音讓在場的眾人忍不住心底一寒,全都一臉震驚看著齊宗申,對柳無邪的這番話,分明聽出一絲絃外之音。
“我……”齊宗申心底一慌,抬頭一臉害怕地看著身旁的女子,卻被她美眸凌厲地一射,身體便下意識地抖動了一記,而後又抬頭看了看柳無邪,見對方正悠閒地看著自己,不覺牙一咬,嗵嗵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