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關頭還能臨危不亂,你很勇敢!”一聲輕笑打破二人的驚慌,銀環嚇得一頭埋在金不離的懷中,而金不離卻緩緩地抬起頭,看著那個一襲翩躚白衣卻頭戴大形白紗鬥蓬的清逸男子,清冷的眸中溢位一絲暖意,謝道:“多謝你方才的出手相救!”。
男子身形一頓,隨後清朗笑聲如清泉流淌:“呵呵,你不止很勇敢,還很聰明!”。
“知道那是什麼人嗎?”扶著銀環站起,金不離的聲音冷得如同雪地寒冰,美眸直視著白衣男子,清冷的面上凝著一攝人冷意。
方才若非此人出手相助,便是那個幫她們的黑影現身再快,銀環也是中劍在身了。
看那人出手又狠又準,顯然是想置她於死地。
想從前的金不離嬌弱可欺,明明一個不受寵的女人,卻還是被人幾番加害,硬是丟掉一條性命。
如今生存的人換成了自己,雖不曾有所大作為,可是最近的表現無疑已令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剌!
今夜這一剌殺,怕是有人慾除自己而後快,想乘著蕭諾出征在外,直接斬草除根!
呵,看她金不離不順眼的估計不少,可是動了殺心的人,卻不容小視!
她金不離做人有三個準則,一是不讓自己受傷,二是不讓自己重視的人受傷,三是不放過敢傷害她和她所重視之人的人好過!
如今,那人算是觸犯了她的做人準則,那也怪不得她回以最凌厲的手段,定要整得那人痛不欲生!
“一個殺手!”男子紫眸一眯,對那個試圖殺她的人同樣好奇。
感覺到有人從裡面的苑中奔跑出來,他白衣一展,如同一隻雪白大鵬,只一個閃躍便消失不見,唯有一聲淡淡輕笑溶入夜色:“一擊不中,怕是還會再來,你要小心!”。
生平第一次,他會開口擔心一個女子,還是一個一共才只見過兩次面的有夫之女。
可是這句話卻是說得那般自然,彷彿他與她早已熟識,他對她的關心,也是理所當然。
金不離,如果上次他對她還只是好奇,那麼此刻,他對她已不覺產生一絲莫名的欣賞。
此時此刻,他發現她眼中的冷意強烈得連他都震攝,雖然她的殺氣不足,可是她那周身所包裹的寒意,卻是凌厲得讓他一個頂尖武者都為之心悸。
如此女子,他真想看看,她那副柔弱的身子骨下,到底如何能夠做出讓人吃驚的事情來!
“殺手?”受驚過度的銀環總算不再害怕那個全身穿得像白無常般的男子,此刻聽他這樣一說,一張俏臉也忽地嚇得煞白,驚恐道:“天哪,太可怕了,竟然有殺手要殺小姐,這到底是怎麼事?他是不是認錯人了,怎麼無端跑來剌殺小姐?這些年來,小姐幾乎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不離苑,也從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就連……啊!”。
銀環突然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那震驚的神色令金不離心一緊,擔心她又被什麼嚇到了,忙關心道:“怎麼了銀環?”。
“小姐,你猜會不會是那個秋菊呀!前些日小姐剛剛趕她出府,會不會是她心存怨恨,所以請來殺手行剌小姐?”銀環緊張兮兮,想了半天忽然想到了個秋菊,整個人便也認定是秋菊在背後搗鬼了。
金不離啞然失笑,真佩服銀環這樣戲劇化的天才頭腦,搖道笑道:“不會是秋菊。她還沒那個膽子!”。
正說著,不離苑中的下人匆匆跑了出來,看到金不離與銀環站在苑門外,不由關心道:“夫人,剛才發生什麼事了,我們好像聽到有人在尖叫,出了什麼事了?”。
看著整個不離苑的下人有的扛著掃把,有的拿著菜刀,有的握著竹棍,幾乎傾巢而出的陣容,金不離先是一陣怔忡,而後原本還冷冽無比的面龐不由微微一柔,對著眾人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