涎香生意,賬目才能這麼好看呢,說到底還是我撿了大便宜……”
如箏看他說的誠懇,心裡暗暗歡喜自己沒有看錯人,當下著讚了幾句,李錢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又轉向崔明軒到:“今次來,除了送賬本,還要謝謝崔東家此次進貨時派來的夥計,不然那麼多東夷貨物,我這裡人手是真搬不回來啊!”
如箏這才知道原來崔明軒已經把第二批的東夷貨物都運來了,趕緊福身謝他幫忙,又叮囑了李錢根幾句,這才放他回店。
崔明軒二次裡把如箏送到門口,笑著讓夥計去牽自己的馬,要送如箏回家,正說著,卻見旁邊一匹白馬踢踏著跑到溢彩軒門口,從馬上翻身跳下一個勁裝女子,把韁繩往旁邊夥計手裡一扔,幾步走入店內斜睨著崔明軒冷笑到:
“崔大少,怎的,看到本姑娘來算賬,這就要跑麼?!”
聽到這個聲音,如箏從崔明軒身後探出頭來,驚喜地叫了一聲:“霜璟表姐!”
凌霜璟這才看到後面還有個如箏,馬上笑眯眯地走過去:“原來箏兒也在,也好,你來給我們做個見證!”
如箏聽她說的不明不白,失笑道:“凌表姐,什麼見證,你和我表哥打了賭?”
凌霜璟恨恨地看著崔明軒,咬牙說到:“你這好表哥看不起我的劍術,今日我來就是來找他比劍的,箏兒你給我們做個見證!看看到底是我劍法好,還是他崔大少劍術高超!”周邊買東西的人一看來了上門打架的,都嚇得退出了店鋪,兩面的夥計也驚得不知如何是好。
崔明軒見她這樣堵著門口,不由得滿頭冷汗,連連拱手:“淩小姐,凌女俠,前次是在下喝多了酒,胡言亂語,還請小姐恕罪,在下武藝粗疏,實在不是小姐的對手……比劍就不必了!”他轉頭看看如箏,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你看,在下還要送表妹回府,改日再登門道歉!”
誰知凌霜璟卻不依不饒,冷笑到:“怎的?怕了?還是不屑於和我比啊?崔明軒我告訴你,今日你要不和我比一次,我以後天天到這兒來堵你,你還能不來自家鋪子?!”
如箏看著他倆,哭笑不得地想著:真沒想到自家表哥和凌霜璟的姻緣居然是因此而起,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麼?想到這兒,她強忍住笑,走到霜璟面前,福身說到:
“凌表姐,我家大表哥為人爽直,若是言語上冒犯了表姐,箏兒先替他賠罪了……”
凌霜璟微笑著擺擺手:“箏兒不必如此,得罪我的是他,和你有什麼相干,你來做見證就是。”
如箏笑著搖搖頭,走到崔明軒身前:“表哥,看來今日不比一場,霜璟表姐是不會罷休的,箏兒不通武藝,這個見證就不做了,先告辭!”說完便強忍住笑意幾步走出溢彩軒,空留□後崔明軒“表妹,小箏兒!”的叫嚷和凌霜璟響亮的一句:“少廢話,快來比劍!”
坐上自家馬車,如箏才放下世家小姐的架子,笑的跌進浣紗懷裡:“快,回府,讓他們自己打去!”
馬車踢踢踏踏地行在路上,如箏開心地想著自家表哥的姻緣,和浣紗說說笑笑地朝自家府邸而去。
行至靠近烏衣巷的地方,車突然停住了,如箏楞了一下,浣紗趕緊撩起簾子問了一句,車伕便回道:“二小姐,前面巷子裡有一輛車斷了車軸,咱們要掉頭回去呢。”
如箏聽不是什麼大事,“嗯”了一聲重新坐好,誰知車沒動幾下,又停下,便聽外面有腳步聲漸漸走進,一個略微渾厚地聲音問到:“這位老兄,我家夫人車軸斷裂,一時無法前行,這街道上人來人往,不方便拋頭露面,剛剛我家主子看貴府馬車似乎也是向著烏衣巷方向,便遣在下冒昧問一句,可否帶上我家夫人同行?”
車伕回頭問如箏,如箏在車裡聽得清楚,心想烏衣巷上住的多是京師權貴,這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