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讓你受驚了,舅舅沒事,此次找你來是另有事情商量,你先隨你表姐去梳洗一下,再回來咱們慢慢說。”
聽他這麼說,如箏一直懸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不好意思地笑著隨琳琅到旁邊淨室梳洗了一下,又回到主屋。
崔侯笑著讓她坐了,又叫人上茶,看如箏喝了幾口,才笑到:“此次叫你出來,是有兩件事,一是最近你表哥弄到一筆龍涎香的買賣,這東西雖然不是什麼稀罕物,難得的是得了官府的憑書,所以叫你來,問問你那小鋪子要不要一起進一點貨,多少也是些進項。”
如箏聽了自家舅舅一番話,又驚喜,又感動,崔侯說的輕描淡寫,如箏卻知道這是怎樣一筆利潤豐厚的買賣,本朝的龍涎香因為來源稀少,歷來便是貢品,專供皇家使用,只有品相略微不好被挑出來的貢品,才能流入民間,就是這些有瑕疵的龍涎香,也是京師各大世家爭相搶購的稀罕物,而得到這種商品的官方買賣憑書的商家,自然可以大發一筆橫財,如此好的生意,舅舅邀自己同做,那簡直就是在給自己送錢啊!如箏怎能不感動。
她起身衝著崔侯深深福下:“舅舅,箏兒自小沒能孝敬您幾次,反而時常給您添麻煩,如今您還這樣事事想著我,箏兒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說著她眼圈一紅,眼見就要落淚。
琳琅笑著拉她起身:“哎喲,我的小妹子,你這眼窩子也太淺了,快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欺負你了呢!”說著,一家人都笑了起來。
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謝氏笑到:“前些日子,侯爺和我說箏兒長大了,懂事了,我起初還不相信,沒想到現在看著,真是和以前不一樣了,這樣就好,只要你知道,侯爺始終是向著你的,以後莫要再糊塗,聽別人挑唆,傷了自家人情分就……”
崔侯見她說的嚴厲,忙拍拍她胳膊,略帶薄怒地叫了一聲:“阿柔!”
如箏則上前,對著謝氏深深拜下:“舅母所言極是,箏兒之前的確是識人不明,被人挑唆,幾乎傷透了舅舅舅母的心,好在如今我大夢初醒,舅舅也慈心不與我計較,從今而後,如箏只當舅舅舅母,表哥表姐是至親,再不會被小人讒言所擾,作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口說無憑,舅母且看箏兒日後行事,若有半分虛言,便叫我孃親招了我去,我也……”
看她賭咒發誓,謝氏也吃了一驚,趕緊伸手把她拉起來:“哎喲,可憐見兒的,快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舅母信了,舅母不過是……”她回頭看看崔侯,想讓他說幾句話,崔侯卻兀自生氣不理她,如箏看自家舅母尷尬,更加內疚,趕緊拉住謝氏的手,對崔侯說:
“舅舅,舅母說的沒錯,之前的確是箏兒的錯,舅母提點我,也是為了我好,若是因為我的緣故,使得舅舅和舅母之間生了什麼小摩擦,那可真是箏兒的罪過了,請舅舅千萬息怒!”
她轉轉眼睛,又故意憨憨笑著上前搖了搖崔侯手臂,一副小兒女撒嬌的樣子,崔侯心裡一軟,臉上便帶了笑意:“罷了,你舅母就是那死心眼兒的性子,箏兒勿怪。”
如箏道了聲“不敢”,一家人又重新落座,商議好了龍涎香的事情,崔侯又到:
“還有一件事……”他抬頭看看崔明軒,笑到:“讓你表哥自己和你說把。”
如箏不解地看著壞笑的崔明軒,心裡七上八下的,崔明軒伸手從身後小几上拿下一個青瓷小壇,笑到:“此事倒是蹊蹺,前日我和幾個朋友出門飲宴,結果有一個偷偷摸摸地將此物交到我手上,我剛開始還以為他是要賄賂本少爺,沒想到他說這東西,是給我家表妹小箏兒的,表兄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啊,故而問問表妹,此乃何物?所為何來?”
如箏看他笑如狡狐,心裡先是不解,繼而又一沉,問到:“表兄,此物可是蘇家人所贈?”
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