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顏良遂叫牽馬過來,他便和張松一起,並肩齊驅的步向中軍帳去。
能被威震天下的顏良親自相迎,還能跟顏良並馬齊驅,如此高的禮遇,實在是令張松感到有點受寵若驚。
“人言這顏良甚是狂妄自大,如今一見,怕是傳聞有虛啊……”(未完待續。)
第四百四十章 早晚是我的
步入帳中時,張松又吃了一驚。
顏良說是略備薄酒,但實際上卻是早準備下了一場盛大的酒宴,伶人舞伎,盡皆齊備。
顏良便將張松請到左首上坐,其餘文武則陪坐在下首。
這酒宴一開,顏良也不談正事,只是表達著對張松才名的欣賞,半點不談關於張松出使之事。
張松雖位居別駕之職,但因其人自恃才華,性情有些自傲,其實在益州並不太受人待見。
而今這一趟出使,卻不想威震天下的顏良,竟能自己如此賞識,這般的禮遇,張松驚訝之餘,心中自是頗為感動。
至於許攸等文武,卻皆是有些不明白,自家的主公為何忽然之間,對這個又矮又醜的益州使者,竟是這般的重視。
儘管心有不明,但眾人見顏良既厚待張松,便也不敢造次,也只能跟著對張松是大加讚賞。
一連數天,顏良是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熱情隆重的招待張松。
除了吃喝之外,顏良還帶著許攸參觀了自己的精銳之師。
車船艦隊、虎衛軍團、騎兵軍團、步卒軍團,顏良將他的軍隊毫無保留的展現給了許攸。
顏良的用意自也簡單,他對張松的恩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要向他展示自己強大的武力,恩威並下,方才能促使張松敢於把賭注押在自己身上。
這日,顏良帶著張松參觀了他的步軍訓練。
駐馬將臺,張松遠望著那些士氣高昂,軍紀整肅的虎狼之士,臉上寫滿了羨慕敬佩的表情。
“顏將軍的麾下將士果然都是精銳之師,怪不得能百戰百勝。威震天下。”張松忍不住讚歎道。
“永年先生過獎了,只怕本將的軍隊,比之劉益州的川中勁兵,還要遜色幾分呀。”
顏良看似在自謙,實則是做試圖。
張松卻搖了搖頭,嘆道:“蜀兵雖不乏勇力,只可惜未得其主啊。”
未得其主……
聽得這四個字,顏良心頭微微一動,他知道,自己這幾日的恩威並施。開始有成效了。
身後跟隨的許攸,也禁不住暗中一奇,他自也聽得出來,張松這嘆息的言語中,分明暗含著對劉璋的不滿。
“蜀中山川富饒。百姓安樂,若非劉益州治御有方。焉能獨享一方太平。先生方才之言,本將卻是有些聽不明白了。”顏良故作不解。
張松捋須嘆道:“將軍有所不知,我主劉季玉雖號稱仁義,但實際上卻性情軟弱,內不能制東州士人和益州士人之爭,外不能御張魯之侵凌。蜀中有識之士,早對其多有怨言,只怕蜀中沃野千里之地,百萬子民。早晚要為他人所得。”
此言一出,已是遠遠超出了一個使者應該說的話,張松對劉璋的怨意已是十分明顯。
而他對顏良說出這些心裡話,其用意自是再明顯不過。
身後許攸不由大吃一驚,萬不想張松這個益州別駕,竟會對劉璋懷有如此不滿。
顏良也是佯作震驚,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張松卻表情平靜,忽然間向顏良一拱手道:“將軍神武雄略,乃當世英雄,更有掃清**之志,益州天府之國,百萬子民,又與荊州毗鄰,此乃天賜與將軍之資業,難道將軍就沒有鯨吞之志嗎?”
張松捅破了窗戶紙,這已然是在公然“出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