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鬧劇,看看這司馬兩兄弟,如何收場。
“你偷襲我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今日之形勢,你我只能活一個,你讓我如何饒你。”
司馬師俯視著司馬昭,冷冷的說道。
一身是血,身披數創的司馬昭,嚇得是神色慘白,身子哆哆嗦嗦,不知如何是好。
顏良只讓他們活一個,而且還只有一盞茶的時間,今若是饒了司馬昭,一盞茶後,他二人就要統統被射殺。
兄弟相殘到了這般地步,司馬師又焉會顧忌什麼兄弟之情呢?
生存,才是第一位。
司馬昭沉默了片刻,抬起頭來,悲愴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昭情願犧牲,也不能讓兄長背上殺弟之名,昭願自行了斷,以保兄長的性命。”
司馬師渾身一震,猛的看向了司馬昭,他看到是一張大義凜然的臉。一副甘願犧牲的悲壯氣勢。
司馬昭這自我犧牲的精神,著實令司馬師為之動容,適才對司馬昭搶先動手的那此怨恨。這時也煙銷雲散了。
“唉~~”司馬師無奈的嘆了一聲,側過身去,不去正視司馬昭。
司馬昭若情願自殺,則就免了他親手殺死自己的弟弟,若不然的話,就算顏良放他一條生路,那他揹負著殺敵的惡名。又如何苟活於世?
司馬師這麼一側身,這麼一嘆息,自然是答應了司馬昭所請。擺出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
龍座上的顏良興致卻更濃了,他倒是要看看,這突然覺悟過來的司馬昭,有沒有自行了斷的覺悟和膽量。
伏跪於地的司馬昭。顫巍巍的將地上的刀重新撿了起來。一寸寸的抬起,緩緩的架向自己的脖間。
他只消輕輕那麼一抹,就能結束自己不堪的人生,死後甚至還能成就一番美名。
落刀前的一瞬,司馬昭微微抬起頭來,再次看向自己的兄長。
司馬昭卻眉頭深皺,身形側立,甚至雙眼還微微而閉。似乎有些不忍直視。
深吸一口氣,牙齒暗暗一咬。司馬昭那緊握環首刀的雙臂,陡然間一動。
大殿中,楚軍眾兵們皆神色一變。
眾目睽睽之下,司馬昭身形猛然縱起,那刀並未抹向自己的脖子,而是撲向了毫無防備的司馬師。
驟變突生,雙目微合的司馬師聽到破空之聲,猛然睜眼時,司馬昭的刀鋒已襲至了近前。
驚駭之下,司馬師連想都不想,幾乎本能的身後退去。
咫尺間的距離,司馬師武藝又非絕頂,又焉能避得過這蓄勢已久的一擊。
只聽得“噗”的一聲,司馬師的小腹已被橫斬一刀,大股的鮮血洶湧而出,一尺來長的傷口,如一張巨唇一般,內中的腸子跟著就要滑落出來。
司馬師痛叫一聲,連退數步以刀撐地支住身子,另一手急是按住腹部,堵住那些腸子不讓它們翻滾出來。
艱難的抬起頭來,司馬師以一種驚憤無比的眼神,怨恨的望向自己那橫刀而立的弟弟,彷彿不敢相信,司馬昭竟然詭詐如此,用一番以假亂真的表演,騙取了自己的一時疏忽。
而這一時的疏忽,足以致命。
先前司馬師雖砍了司馬昭數刀,但那幾刀都沒砍在要害上,而現下他挨的這一刀,卻被破了膛,連腸子都快要翻將出來,這才是致命之傷。
重傷如此,就算司馬昭暫不動手,用不了多久,司馬師也會因失血而死。
“司馬昭,你好狠,好陰險,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司馬師咬著牙,怨恨的大罵。
“兄長,你我兄弟這麼多年,看來你還是不瞭解我啊,今日你我只能活一個,你以為,我會乖乖的束手就擒嗎?”司馬昭諷刺著,提著滴血的刀,一步步的逼向了司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