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便將紙條拿了出來,遞給了徐天胤。
徐天胤微怔,目光往紙條上一落,這才接了過來。
見他接過,服務生大鬆一口氣,一邊暗道那位冷女士的神奇,一邊告退下去幫徐天胤開房門去了。
徐天胤站在走廊上,開啟了紙條。
這張紙條,只是一張便箋紙,摺疊得規整。開啟之後,上面只寫了八個字。
徐天胤的氣息卻忽然一窒,明亮的走廊上,只照見男人僵直的背影和漸漸發白的指尖……
夏芍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便看見徐天胤背對著房門,低著頭,像被人拋棄一樣站在門口,瞧著背影,好不可憐。夏芍忍不住一笑,這男人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她說要換禮服,以他的性子,不是該想辦法進來麼?虧她還怕他進來,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
“師兄?”夏芍笑著在背後喚道。
徐天胤沒有反應。
夏芍笑意更濃,改口,“未婚夫?”
男人還是沒有反應。
夏芍這才愣了愣,走到徐天胤身旁,順道伸手去挽他的胳膊。沒想到,剛一觸到徐天胤,他忽然一震,像是剛回過神來,倏地轉頭。夏芍一愣,還沒看清楚,男人便展開雙臂,將她擁在了懷裡。他擁得極緊,大掌在她背後沉沉摩挲,力道深而沉重,臉更是埋在她頸窩裡久久不動。
夏芍愣住,“師兄,怎麼了?”
徐天胤的情緒不對,他不至於被她在門外關了五分鐘就憋屈成這樣。
“師兄?”夏芍試探著詢問,感受著頸窩裡男人灼燙的呼吸,他的情緒波動如此激烈,記憶中除了提起他父母的時候,和當初與徐彥紹一家鬧翻的時候,他再沒有過這樣受傷的情緒。這情緒令夏芍有些不安,“出什麼事了?”
或許是感覺到她的不安,男人的身子微微僵直,隨即搖了搖頭,從她的頸窩裡抬起臉來,呼吸著走廊上的空氣。
走廊上燈光暖黃,照得人暖融融的,男人的眸底卻血絲如網。他依舊抱著女子,不讓她瞧見,直到深呼吸過幾回,閉了閉眼,待睜開眼時,神色清明,這才搖頭道:“沒事,回宴會廳吧。”
他聲音如往常般冷,夏芍的目光卻停留在他臉上,不太信,“真的沒事?”
“沒事。”彷彿怕她不信,他專心打量她換好的紅色禮服。
這時,一名服務人員從宴會大廳處走了過來,一見兩人便道:“徐將軍,夏小姐,該去給賓客敬酒了。”
“好,知道了。”夏芍應了一聲,便看向徐天胤,牽起他的手。徐天胤的手指微微一僵,但很快便恢復如常,快到讓注意力正放在他臉上的夏芍並沒有發現,“那走吧。”
夏芍是不信徐天胤沒事的,她總覺得他情緒不對勁,賓客們還在等著,敬酒過後,還有賀禮要收點,事情多著,她打算忙完了今晚,回去後再好好問他。
兩人牽著手,如同離開的時候,再度回到宴會大廳的時候,宴席氣氛正濃。
今晚並非婚禮,夏芍沒穿傳統婚服,只穿了身得體的紅色禮服,髮飾頸飾也換了換,進門時仍令人驚豔了一把。夏芍眉眼含笑,笑吟吟立在徐天胤身旁,正緩和了他的孤冷漠然,瞧著正是天生一對的璧偶。
敬酒之前,徐康國依禮要上臺再講一番話,正當他上臺的時候,夏芍笑著給後頭的人使了個眼色,服務人員恭敬地遞上了兩封信紙。那上頭明顯寫著字,賓客們一愣,都不知這是什麼情況。
徐康國在臺上也愣了,準備好的講話都忘了講。
這不是事先說好的程式。
夏芍卻笑吟吟將信紙遞了出去,道:“老爺子,這是我們兩人的申請書。”
申請書?
“您老不是說了麼,您那年代不流行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