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脈?
不僅是張掖,就是衛臨瀟也怔在那裡。
喜脈。她,懷了他的孩子了?
劉太醫笑著搖了搖頭,這樣的情形看的太多了。大抵上年輕人咋一聽到自己的夫人懷了孩子,都是這麼副又高興又不敢相信的樣子。
倒還是沈媽媽鎮定,笑道:“有勞太醫了。”
劉太醫笑道:“不敢,只是二少奶奶近來勞累過度,胎脈不穩,我開副方子,照著吃兩週先試試。”
張掖聽到這,才回過神來,一副要笑又象哭的樣子:“劉太醫,要不要緊?你用最好的藥,多貴的都行。”
這又不是銀兩的事,一副保胎的藥,再貴又能貴到哪裡去,劉太醫搖了搖頭:“不妨事,只要好好注意靜養就行。”
張掖這才想著道謝:“今天真是麻煩劉太醫了。”
說著,就讓惜竹取了五十兩銀子來打賞,又叫了任生來,送劉太醫回去。
沈媽媽合掌朝著西方拜了拜,口中唸唸有詞,又對著張掖和衛臨瀟笑道:“恭喜二爺和二少奶奶了。”
說著眼眶已有些紅。惜竹和幼楠自然也是一臉的喜氣。
沈媽媽一時又想起來衛臨瀟和張掖飯還沒吃,可餓不得,忙又叫了惜竹和幼楠一起隨她去廚房,把重新做的飯菜端上來。
屋裡,但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
衛臨瀟低著頭,仿費身邊的人,全都不存在了,只專注在自己的世界裡。
倚靠著迎枕,兩隻手放在小腹上。
我有寶寶了?象緣哥兒那樣漂亮可愛的寶寶,和張掖的孩子?
一臉怔然,如在夢中。
張掖心中也是五味陳雜,見她發愣,就走到床邊挨著坐了下來,拉起衛臨瀟的手,柔聲道:“我們有孩子了。我,我心中很高興。”
就見衛臨瀟抬起臉看向他,眼中卻沒有一點焦距。
此時衛臨瀟的內心十分複雜,說不上是喜是憂。那種感情很奇異,她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說出來,一時恍惚,一時又象是突然間有主依靠,不再象從前一般如浮在空間的塵粒,覺得無根無依。
她有了孩子了。
直到此刻,衛臨瀟才有了一種與這個世界真真切切的聯絡。
張掖便見她突然笑了,那是他沒有見過的璀璨的笑。他便彷彿又見到了那個冬日松林的雪地中笑鬧著的女孩。
“齊舟,你說,我真的孕了寶寶了嗎?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夢囈般,讓張掖心中一陣柔軟,又覺得她問的孩子氣般可笑,便揉了揉她的笑:“當然是真的了,不管男孩還是女孩,只要象你,我都喜歡。”
衛臨瀟輕輕吁了口氣,那種如在雲端懸浮著的不踏感覺總算消了些。
就聽沈媽媽在門外叫道:“二爺,二少奶奶,先吃些東西吧。”
張掖溫柔的看了一眼衛臨瀟,把她至床上扶起來,這才叫道:“送進來吧。”
既然太醫已確定懷了,那就應該給老夫人那邊送個信過去才是。
張掖便對沈媽媽道:“媽媽還是派人去老夫人院裡說一聲吧。”
沈媽媽笑著應了聲是,轉身要出門,卻聽衛臨瀟叫道:“等一下。明天再請位太醫過來把一下脈,等確定了再報不遲。”
她突然想到,畢竟是中醫,才四十天的時間,脈象並不清晰,如果錯了,豈不是鬧了笑話。而且她心中忐忑,生怕錯了。總有一種如在夢中的感覺。
張掖此時對她自然是千依百順,也知道她心中不安,就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你不要緊張,這樣對胎兒不好,就聽你的,我們明兒再請一位太醫過來看看。”
衛臨瀟這才放了心。
沈媽媽就叫惜竹過來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