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生她是老夫人最後一個孩子,平日自是被老夫人放手心裡疼著,因此張老大人雖管教甚嚴,也沒什麼效果。
龐玉清聽了張復的話,卻笑看張括:“我哪有什麼事敢勞動你們的,就盼著你們讀書也能盡心些,老夫人看著高興,老夫人每日高興了,你們就是幫了我最大的忙了。何況我們家真要再出兩位狀元郎,不僅是我們張府的榮耀,就是我們做嫂子的,臉上也有光。走出去腰桿子都比別人直些。”
張括臉就有些紅了,訕訕的囁嚅著不知道如何回話,還是張復垂首道:“大嫂教訓的極是,我和三哥一定記在心裡的。”
龐玉清揮了揮手道:“你們且忙你們的去吧,我約了你二嫂去我院裡坐坐,倒叫你們給拌了這半天。”
兩個忙給龐玉清和衛臨瀟行禮讓道:“娘那邊就拜託大嫂了,兩位嫂嫂慢走。”
龐玉清點了點頭,也不答話,笑著拉了衛臨瀟就走。衛臨瀟朝著兩人略點了下頭,也便隨著龐玉清去了。
剛走了幾步,就聽龐玉清撲哧一聲笑。衛臨瀟奇道:“大嫂笑什麼?”
龐玉清忍著笑道:“我是笑我們那三叔子呢。”
“三叔?”
龐玉清就掃了她一眼,笑問:“你還真以為他一大早的不去給娘請安是研究學問睡晚了?”
衛臨瀟心就算不是,也沒什麼可笑的吧。不由一臉不解的望著龐玉清。
龐玉清也不回答,只問道:“你還記得定國公府上大房的的二小姐不?”
清初?怎麼突然提起她來?
衛臨瀟點了點頭。
龐玉清的笑意裡就帶了點不屑:“那國公府眼見著我們二……”說到這兒,忙剎住了話頭,看了衛臨瀟一眼,見衛臨瀟倒沒多想,正等著她說話,這才接著道:“那邊想把清初表妹許給三弟,老夫人好象也有這意思,三弟也不知道哪裡知道這訊息的,老夫人拿話試探了他幾次,都叫他給搪塞過去了,四弟明年要參加春幃,這一年正要用功,老夫人就免了他每日的早安,免是免了,四弟卻是照舊去的,偶有一兩日不去的,老夫人也不會介意。估計三弟是怕一個人去,老夫人又留下他說這事兒,所以才拉了四弟一起去的。”
原來是這個原因。在衛臨瀟看來,她雖與張清初只是一面之緣,卻對那個淡靜寡言的女孩子很有好感,長的雖不有說是十分美貌,可大那些小姐們中,也算是個佼佼者,若張括真能娶了她,也不失為一段好姻緣,只是,婚姻的事情,外人看著好也沒有用,總要自己覺得好才行。可這是個父母之命媒爍之言的時代,當事人哪裡做得了主呢?
難得老夫人還能徵求下張括的意見,可見心裡是真疼這個老三的。
衛臨瀟笑道:“父母總不會害了自己的孩子,他們的話總要聽的。再說婚姻大事,本就要尊從父母之命,我看清初表妹也是個不錯的姑娘,三弟要是能娶了她,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龐玉清忍不住撇了撇嘴:“這話用在別人身上行,我們三弟卻不是那樣的人,他眼界高著呢。說起來,親上加親,原是好事,可要我看,那定國公府的二小姐,還真是配不上我們老三。”
衛臨瀟也算能明白龐玉清為什麼不待見國公府的這位二小姐,估計龐玉清以為因著張掖的原因,她也會與她同仇敵氣,卻沒想到自己根本不介意。又不願拂了龐玉清的心,因此含笑不答。
龐玉清見狀,也不多話。
兩人到了院裡,青羅等人已迎了出來,見了衛臨瀟盈盈行了禮:“見過二少奶奶。”
衛臨瀟含笑道:“不必多禮,快請起來吧。”
眾人便把兩人迎到屋裡,龐玉清就請衛臨瀟在臨東窗的大炕了坐了。兩人上了炕,青羅端了短腿的雕花黃花梨的茶几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