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註定了你會回到米納斯提里斯,見證白樹再次開出鮮花。再說,我並非一定要那王后的位子,我所求的,僅僅是阿妮拉的妻子這一身份而已。”
雖然挺感人的但怎麼這麼彆扭?
“阿爾溫。”阿妮拉嘆著氣,緩慢地從阿爾溫手裡抽出了自己的手,“一切結論都不要下的太早,你現在依然可以在任何時候改變主意,直到我可以恩澤天下的那一天,若你心依舊,我發誓,你一定可以在我有生之年裡永遠站在我身邊。”
阿爾溫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精靈的從容重新出現在她身上。“也罷,”她嘆道,“那麼,我等著那一天,阿妮拉。”
阿妮拉暗暗鬆了一口氣。太好了,暫時和阿爾溫保持了一段剛剛好的距離,不至於讓其他攻略物件完全死心,但又會讓他們有所顧忌,自己真是個天才!
【不,我覺得只是個沒良心的人渣罷了】
“你閉嘴。”
短短一個晚上,阿妮拉幾乎把所有的都NPC輪了一遍,但系統還是沒有什麼正常的表示。
遊戲裡的時間當然不是按照正常時間計算的,否則許多人的一輩子就要搭在這個遊戲裡了,時間是否流逝得看你是否觸發了所有的事件。
就比如,阿妮拉理論上要在瑞文戴爾待上整五年的時間,但如果你觸發了所有或特定的某個事件,那麼系統就會用一句【就這樣,五年轉瞬即逝】把你糊弄過去,轉而開始下一次踩地圖。
而現在,阿妮拉似乎也只剩下林迪爾沒有禍害了。
第二天,阿妮拉伴著第一縷陽光和清晨的鳥啼悄悄地走進了林迪爾的書房裡。
儘管放輕了腳步,但在沒有精靈踏雪無痕的天賦的情況下,阿妮拉並沒有信心能騙過精靈的耳朵,至少她從沒能瞞過格洛芬德爾的。
但不知是林迪爾不像格洛芬德爾一樣身經百戰耳聽八方,還是他太過專注於手上的工作了,當阿妮拉輕手輕腳地繞到他身後,突然一拍他肩膀的時候,林迪爾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樣猛地抬起了頭。
“埃斯泰爾!”那熟悉的驚訝臉讓阿妮拉忍不住笑了起來,也讓林迪爾的臉微微漲紅了,但很快,他也微笑起來,“歡迎回來,阿妮拉。”
“早安,林迪爾先生。”阿妮拉將手裡的熱茶放下,安靜地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突然皺起了眉毛,“您吃早飯了嗎?”
“還沒有呢,我一起床就過來——”林迪爾的話突兀地卡殼了,然後臉不再只是微微漲紅了,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新鮮出爐的小龍蝦一樣,捂住臉,“對不起,阿妮拉,真是太失禮了。”
“怎麼會?反正我小時候什麼樣子您沒看過,現在就算扯平了。”阿妮拉微微一笑,環顧四周,“這裡有梳子嗎?我幫您把辮子編起來。”
“什麼?”林迪爾一愣,“這……不用吧,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嗯?有什麼關係?林迪爾先生您這麼忙,這種事情讓我幫您也無所謂吧?”阿妮拉已經拈起了林迪爾的一縷頭髮,“如果最後因為我的幫助而騰出了空閒時間,陪我一起在瑞文戴爾走走怎麼樣?”
“阿妮拉,這……”林迪爾哭笑不得。
精靈的頭髮和人類不同,非常敏感。對於精靈來說,互相編辮子是極其親密的人之間才會做的事,甚至裡面還帶了些那種意味。
不過,阿妮拉是人類,做這種事好像沒有那麼多講究吧?林迪爾想,應該只是表達好感的一種方式,畢竟她小時候的辮子也是自己編的,自己也從沒有跟她說過這裡面的彎彎道道。
林迪爾剛想委婉地對阿妮拉解釋一下,然而阿妮拉的手指已經伸入了他的頭髮裡,指尖劃過他的頭皮,林迪爾全身一個激靈,差點咬著舌頭。
“坐好,林迪爾。”阿妮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