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罪人了。”
蘇錦微笑道:“此話怎講?”
野利端雲道:“別裝了,你會不明白我的話是什麼意思麼?”
蘇錦嘆息一聲,正色道:“不論如何,野利小姐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想否認;是的,會州的軍糧倉庫是我帶人所為,這便是我此番來貴國的唯一目的。”
野利端雲咬牙怒道:“你這賊子,你可知道這麼一來我大夏國將陷入混亂之地,這一回又要死多少人?城中的官員們守護不利,起碼要被皇上殺掉幾百,便是這城裡的漢人也因為你這一舉動死了好幾百,這些人命都該算在你身上。”
蘇錦挑眉道:“野利小姐,這些都在我預料之中,我知道會發生這樣的結果,所以我絲毫不奇怪。”
“你不奇怪?這麼多人因你而死,你竟然毫不在乎?”
蘇錦道:“我當然在乎,可是沒有辦法,我要救更多的人,便只能犧牲一些人。”
野利端雲道:“救人?你救誰?”
蘇錦眯著眼道:“小姐大概還不知道我是誰,也罷,一併告訴你得知,在下乃大宋涇原路代使兼知渭州知府,我叫蘇錦。”
野利端雲一愣,猛然站起身來變色道:“你便是守衛渭州的蘇錦?”
蘇錦道:“正是!”
野利端雲冷笑道:“天意啊,我還打算去找你算賬,沒想到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休怪姑奶奶對你不客氣了。”說罷轉頭吩咐道:“來人,去叫人來將這個殺害我野利家兩位大王的罪魁禍首給綁了,押到兩位伯父的牌位前砍了腦袋。”
一名婢女連忙往園子外邊跑,這裡是內宅,護院伴當們沒有吩咐可不能進來;小婢女明月兒嚇的白了臉,自己精心照顧了幾日的這個公子爺居然是野利家的大仇人。
蘇錦仰天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死到臨頭,虧你還笑的出來。”野利端雲冷聲道。
“我為何笑不出來?看見好笑之事我自然要笑。”蘇錦道。
“我有什麼讓你覺得好笑的?”
“我笑你不辨青紅皂白看上去是個聰慧之人,實際上卻並不太聰明。”
“住口,姑奶奶聰不聰明輪不到你這頭宋豬來評判。”
蘇錦笑道:“你別不服氣,你既知我是渭州知府,卻連一句原委都不問,就認定我是殺了你兩位伯父的兇手,還好你是個女子,若是身為男子當了官的話,在你手豈非要冤死一堆人。”
野利端雲道:“我冤枉了你麼?我兩位伯父便是在趕回會州的途中為你們所襲擊殺害,你便是不承認又豈能掩蓋這個事實?”
蘇錦冷笑道:“其一,兩位野利大王的名頭我倒是聽說過,不過說句你不愛聽的話,我可從來沒把什麼大王放在眼裡,雖然我大宋兵法有‘擒賊先擒王’之說,但我可從未對你的兩位伯父動過什麼念頭。”
野利端雲面帶嗤笑之色看著蘇錦,似乎在諷刺他言不由衷。
“其二,你們夏軍十二萬進攻渭州,我渭州守軍只有四萬不到,整個個渭州城被你們西夏軍隊圍得跟鐵桶一般,我又如何派兵前去偷襲?再者說來,我是渭州知府,偷襲之事未經我同意便不能實行,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從未下過這種命令,因為兩位野利大王再有本事也不過是李元昊手下的將領,在一個十幾萬大軍相博的巨大戰役之中,殺死一兩名將領於事何補?我不會派人去冒這個險。”
野利端雲冷笑道:“任你百般狡辯我也不信,我的兩位伯父身經百戰,大軍中近乎一半是我野利部落的勇士,殺了他們便能動搖我大夏軍心,對你們守城有利,你又如何不會去做?”
蘇錦道:“原來大軍中近一半是野利部落的勇士,早知道如此也許我會冒險一試,不過我剛來西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