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日前還去拜訪過老夫,跟老夫談起那時的舊事,你等若不信老夫,何不去問問他求證一番。”
“問就問。”秦飛真的要叫人去請那倉司副使鄭之鵬來核實。
滕王趙宗旦板著臉呵斥道:“問什麼問,戚翁厚德雅望,這一輩子沒說過假話,他的話還需求證?昏了頭不成。”
秦飛耷拉著腦袋不言語了,他看出來了王爺是要舍了這兩人了,而且還要徹底的封口,不讓這火燒到自家身上,現在考慮的不是如何將罪名強加給蘇錦等人,而是要考慮如何收拾這爛攤子了。
第二二四章 交鋒(六)
(感謝愛愛說說的打賞,小官人在此拜謝。)
錢黃二人兀自狡辯道:“年月太久,實在是記不清楚了。”
蘇錦冷笑道:“適才信誓旦旦的也是你們,此刻推說記不清的也是你們,嘴巴兩層皮,黑白都是你。”
圍觀百姓紛紛指責錢黃兩人前後矛盾,作風無賴,更有家住東城的百姓已經認出了這兩人。
“那穿藍袍子的不是月月帶人來收盤子費的壞種麼?”
“是麼?這麼遠,別認錯了,冤枉了人。”
“怎會認錯,老子恨他恨得牙根癢,每次來收了錢不說還將小店內夥計大罵呵斥一番,臨走還順手牽羊拿些物事,化成灰我都認識這狗日的。諾你看他下巴右側的那個大黑痣沒?跑不了,就是他。”
“那又怎樣?這也不能說明人家沒上過書院讀書啊。”
“我呸!這兩個狗雜碎要是讀過書,老子就是狀元了,就他們那德行,書院能收他們?沒得玷汙了先皇賜予的牌匾。”
“說的倒也是……”
人群嘈雜議論聲入耳,錢狗剩和黃二狗兩人的真實面目被眾人一步步的揭開,不時有人增加些新的爆料,完善著這兩人的資料。
蘇錦心道:這簡直就是後世的人肉搜尋啊,這兩貨肯定是禍害了不少人,才惹得很多人都認出了他。
但流言不足為證據,蘇錦敢打包票,此刻他若請這些議論紛紛的百姓們作證,定然沒有一個願意冒頭;在一起起鬨議論可以,但是要單獨出來作證,那是需要勇氣和擔當的。
應天府的百姓們在這一點上比廬州府差的太遠,廬州雖小,但百姓們的精氣神還在,而應天這個地方,雖然繁華興盛,但大部分人卻是一幫苟安之眾,已經被某些人盤剝調教的幾近麻木了。
唐介見形勢越來越對蘇錦有利,心裡如何甘心,原本第一個問題已經可以判斷這兩人是假冒的學子,但他還是決定包庇這兩人,於是道:“肅靜,肅靜,話還沒有問完,你們就在此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蘇錦暗歎唐介不智,到了這個時候,聰明人應該當機立斷拿問這兩人才是,或許不是唐介不智,而是他們對自己的仇視之心甚篤,實在不願意就此承認失敗。
“既然大人認同你們所說的年代久遠記不得日子云雲,那便請你們回答第二個問題吧,我只希望別什麼都用記不得來搪塞,若是如此還問個什麼?”
蘇錦很清楚這兩人根本就回答不出來書院教席的名字,所以招呼打在先,以免他們又用記不得來糊弄。
“教席先生的名字嘛……好像是姓……唐……不不……姓楊。”黃二狗邊瞄著戚舜賓的臉色便試探性的敷衍。
戚舜賓微微點頭,樣子嚴肅誠懇,頓時給了黃二狗信心,他肯定的道:“姓楊,絕對姓楊。”
錢狗剩點頭附和道:“是姓楊,我也記得。”
蘇錦笑道:“姓楊,名字定然是記不清了?”
錢黃二人點頭道:“確實記不大請了,只記得是個穿黑長衫,留三縷鬍子的老先生。”
蘇錦翻翻白眼,這謊話扯的有鼻子有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