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割捨不斷,如今能讓他們父女相見,自己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你怎麼會來了?你不是一直都在……?”夏竦欲言又止。
夏思菱臉色微紅道:“是,女兒已經……已經是蘇公子的人,夫君今日便是特意帶女兒來見您。”
夏竦臉色古怪道:“你……你們已經私下成親了麼?”
夏思菱紅了臉剛要說話,蘇錦拱手道:“夏大人,蘇錦拜見,令愛和在下之事未得你的首肯如何敢私自成親,這不是來請您示下來了麼?您不會反對吧!”
夏竦鬆開夏思菱的手臂抱拳還禮,漠然道:“蘇大人好,老夫已經無官職在身,不必叫我大人了。”
蘇錦笑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夏大人雖在野賦閒,但和在朝為官無異,夏大人一言而出,朝廷都要震動,又何必過謙呢。”
夏竦哼了一聲,轉頭看著夏思菱道:“菱兒去亭中小坐,我那正煮著茶水,幫爹爹照看照看。”
夏思菱知道夏竦和蘇錦之間有秘密的話兒要說,這是藉故支開自己,擔心的看了蘇錦一眼,福了福走上亭子裡煮茶。
夏竦伸手道:“蘇大人借過說話。”說罷緩步沿著小道往前,來轉到假山之南的一片空地上。
蘇錦微微一笑舉步跟過去,還未開口,就見夏竦赫然轉身過來,嗎,面色猙獰低喝道:“蘇錦,你帶菱兒前來,是來羞辱老夫麼?”
蘇錦淡淡道:“此話怎講?我好心讓你父女二人重逢,你卻如此說話,真教人傷心。”
“休得做作,莫以為老夫不知道你的企圖,菱兒眉梢散亂,早已非處子之身,你已經騙了她的身子,卻說什麼未得我首肯不敢成親,早知你居心不良,竟然還帶她來羞辱老夫,欺人太甚。”
蘇錦拱手道:“夏大人息怒,菱兒確實委身與我,雖然我未能給她以正室的名分,但也給了她二夫人的身份,我對她也是一片真誠相待,所以她才心甘情願的跟了我,倒是大人給她造成了巨大的傷害,這時反倒指責我來。”
夏竦怒道:“背父苟合,這是不倫之舉,你還有理了。“
蘇錦道:“所以今日才帶她前來,一來讓你父女二人相見,二來便是請夏大人寫下婚書,米已成炊,大人還是認命的好,再者說來,跟了我蘇錦也並沒辱沒你夏家的名頭。”
夏竦道:“我若是不答應呢?”
蘇錦微笑道:“你會答應的,否則我也不會將她帶來了。”
夏竦眼珠轉動,半晌嘆息一聲道:“你狠,沒想到我夏竦縱橫半生居然栽在你這小子手裡。”
蘇錦道:“你是栽在自己手裡罷了,我可沒有刻意的來對付你,即便當日你派人行刺我,三番五次的想要了我的性命,我也沒有對你落井下石,你看,在你生死關頭,我還大度的前來告知與你,讓你想辦法逃脫罪責,我對你實在太好了。”
夏竦咬牙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說!”
蘇錦正色道:“我是不想菱兒失去唯一的親人,這才告知你詳情。”
夏竦冷笑道:“你會如此好心?老夫見得多了,休拿此話來糊弄老夫,你是想趁機控制老夫罷了。”
蘇錦老老實實的承認道:“這也是原因之一,因為我不希望你老是在背後捅刀子,但大部分是為了菱兒,若不是菱兒是我的夫人,我會毫不猶豫的將所有的證據呈報皇上,然後很高興的看著你被砍頭示眾。”
夏竦瞪視蘇錦半晌,忽然嘆了口氣道:“老夫佩服你的直白,老夫做的事絕不會抵賴,那封信確實是我命婢女偽造,我也事前命人買了石介的書信信箋印章等物臨摹造假,甚至他和富弼之間來往書信的稱呼和俚語也算偽造的天衣無縫,卻沒料到還是被你查了出來;早在皇上命你來查此案之時我便覺得要糟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