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彈的時候他還後退了幾步,那顯然是子彈的衝力造成的,這麼說,對方的狙擊手肯定是在南邊,馬大安手裡的6式狙擊步槍緩緩移到了西邊的方向,從瞄準鏡裡,只看到一片雨濛濛的景色,在熱帶雨林中,每個地方都有可以成為狙擊手潛伏地點。
“機槍手?”
瞄準鏡內一叢綠色間噴出的一串火舌,那是布倫機槍的射擊聲,布倫機槍是上次歐戰時,英國仿製的五式輕機槍。稍加推算後,馬大安扣動了扳機。
“叭!”
槍身一頓,那叢綠色間的火舌消失了,機槍手解決了。於此時同時馬大安輕輕的轉移了位置。
但是狙擊手呢?狙擊手的比機槍手更具威脅,機槍陣地可以迂迴從兩翼進攻,但是任何一支分隊碰到狙擊手,能做的就是趴在這裡等著,等到自己這邊的狙擊手發現,並解決掉敵人的狙擊手後,才會發起進攻。
雨水滴在瞄準鏡上,又濺到馬大安的眼上,他一動不動趴在泥潭中,任由旱螞璜吸食著自己的血肉,此時在如幕般的雨水遮擋下,根本看著前方模糊不清的景色,更何況對方肯定經過良好的偽裝,在叢林內想發現一個披著偽裝網計程車兵很困難,但是想發現在一個偽裝良好的狙擊手,更是難上加難。所做的就是”一棵粗大樹幹處的剛一閃過一個影子。馬大安便扣動了扳機,用自己人做誘餌顯然不合適,但是用敵人卻沒有那麼多顧慮,原本首先暴露位置是狙擊手的忌諱,但此時耳邊小上海的呻吟聲和戰友的叫罵聲,卻讓馬大安再也顧不了那麼多。
在轉移了一個位置後,馬大安仍然沒有發現那個狙擊手的影子,敵人還在對面嗎?
馬大安想起自己在狙擊手培中心接受練時,教官的話“當遭遇敵軍狙擊手後,未發現敵蹤,首先持以換位思考,假設對方行動。”
一個狙擊手在開槍後不轉移位置是非常危險的,這個欽人的槍法很準,他肯定是個老手,不會不知道這一點,如果我是他,現在正在往哪個方向走呢?馬大安朝周圍看了一眼,戰友們全部都躲在樹幹後方,他們沒有暴露正面,這時候狙擊手如果想要擴大戰果的話,就需要,,
“肯定是繞道我們的側翼!”
要從西邊的樹林中繞我們的側翼,馬大安頓時明白,為什麼至今那個該死的欽人在自己兩次槍手,依然沒有暴露自己,他或許正在從側翼迂迴。
是從左翼還是右翼?左翼三十多米外是一條河,那麼近的距離顯然不適合狙擊於接近,一但暴露自己手榴彈就能把他炸成碎片,那就只有右翼了!
朝著右翼的被雨幕籠罩的叢林,馬大安輕輕的轉移了自己的位置,在選擇一個良好的陣地後,緩緩的移動槍管,用口倍瞄準鏡掃視著右翼,綠油油的熱帶灌木阻擋了視線,雨水擊打在灌木上令樹葉輕輕的晃動著,就在這時瞄準鏡中一叢灌木動作稍猛烈了一下,透過瞄準鏡,馬大安看到在灌木下出一叢綠色的雜草,儘管不太清楚的,但馬大安感覺這就是自己要尋找的目標,
“該死的,終於找到你了!”
伴著是一聲槍響,馬大安看到那叢綠色的雜草猛的塌了下去一些,顯然自己擊中了目標。
在接到馬大安的安全的手勢後,距離李劍揚最近的一個戰友立刻撲到他身邊,從身上掏出急救包準備止血,但已經用不著了,面色蒼白的李劍揚已經停止了呼吸。而分成左右中三個分隊的偵察班右翼突擊組已經朝著欽人的方位撲了過去,伴著數聲手榴彈的爆炸聲和幾陣急促的機槍聲,雨林再一次恢復了先前的靜寂,只能夠聽到雨聲。
“長官!小上海已經
聽到這個訊息後,張靖遠狠狠地把鋼盔砸在地上。
“該死的!”
趴在李劍揚身邊的那個戰友已經站了起來顧然放下手中的急救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