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雪地增加了一抹微不足道的紅。弗雷得力克強撐著自己站起身來,還沒等舉槍,蘇聯人的子彈就再次射穿了弗雷得力克的肩膀。
最終弗雷得力摔倒在雪地上。在失去意識的時候,弗雷得力克看到那個新兵停止在慘叫中而顯得有些猙獰的臉。
“轟
炮彈、地雷不斷的在冰原上爆炸,爆炸揚起凍如堅孤凍十,凍十在落地時化成軟泥落在地卜, 躺在冰原上的弗雷得力克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長時間,當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寂靜,在身旁幾十厘米外,一輛燃燒的坦克散發出的熱量讓弗雷得力克感覺到一絲暖意。
“我還活著,”
弗軒得力克幾乎不相信的自己仍然活著的事實。
“或許是這輛坦克救了我一命!”
依然躺在雪地中的弗雷得力克有些感激的望著那輛燃燒的坦克。周圍的戰鬥結束了,只剩下十餘輛被炸燬的坦克,還有數百具蘇軍、德軍的屍體,這裡的戰鬥結束了。
“嗯,”
靠在燃燒的坦克負重輪旁。弗雷得力克自己包紮了一下傷口,在坦克腹下發現一支步槍後,便伸手透過的負重輪取了過來。
撐著槍試圖掙扎著站起身時,弗雷得力克聽到頭頂上的轟鳴聲,空中掠過的是數架蘇軍的攻擊機,而在遠處仍然不斷傳來密集的槍炮聲。蘇軍的進攻仍然在繼續。
“蘇聯人現在打到了什麼地方?”
勉強站起身來的弗雷得力克看著遠處不斷升騰的爆炸煙雲以及不斷傳來的槍炮聲,俯衝攻擊的攻擊機,纏鬥的戰鬥機,弗雷得力克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什麼去處,或者說不知道應該朝什麼地方去。
盲然而無任何目標的弗雷得力克如行屍走肉一般,拉著步槍行走在被白雪覆蓋的冰原,走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時後,在走進如同廢墟一般的城區邊緣時,忽然感覺眼前一片發暈,然後天地間只剩下白色。掛著槍的弗雷得力克跌跌撞撞的走著。被屍體絆倒在地。弗雷得力克拼命睜大眼睛,卻看不清向自己喊話的人的面孔,只看見一片白色。
“雪盲症!”
聽著別人的喊聲和眼前的一片白色,儘管看不到任何東西,但弗雷得力克還是笑了出來。自己聽到的叫喊聲是德語,而且其中還帶著濃濃的黑森口音。
這時弗雷得力克感覺一個人走到自己旁邊,扶著自己,然後將塞到一輛軍需卡車的副駕駛座位上,也許他們可以順路帶自己去安全一些的後方戰地醫院。
或許是因為視力減退聽力自動增加的原因,儘管看不見東西。但弗雷得力克還是能從輪胎碾壓的震感分辨出那個駕駛員是碾過了一堆碎磚還是一截腿骨,弗雷得力克可以眨眼睛,只是什麼都看不見。
抽著劣質菸草的司機一路上罵罵咧咧,擔心著獨自留在家裡的老婆能不能照顧好自己的田,還有自己的那幾個調皮的兒子會不會惹上什麼麻煩,偶爾的還會說什麼俄羅斯女人,似乎他有一個俄羅斯情人一般。在卡車左右上下的顛簸中,疲憊而虛弱的弗雷得力克慢慢的的閉上痠痛的眼睛睡了下來,但是手卻依握著步槍的槍托。
突然猛烈的碰撞將弗雷得力克從沉眠中驚醒,幾乎是本能一般弗雷得力克一把握著槍,儘管在駕駛室中不方便。但仍然將槍指向了前方。
“放鬆,放鬆點!夥計。” 司機沙啞模糊的聲音聽起來就像也要睡著了似的。
“我們撞上什麼了?”
弗雷得力克壓下心頭的緊張,將槍收了回來,同時朝外看去,仍然什麼都看不到。
“沒什麼,石頭而已。”
司機的話弗雷得力克重新躺回座位裡,但很快就意識到那不是,不是石頭。有人在喊叫、在不顧一切的拍打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