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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潘世忠這麼說,厲汝燕在一旁憤憤的開口說到,一提到校長到校裡討要經費,厲汝燕心裡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因為那部裡頭根本就是把航校當成要飯花子,上次秦校長纏了半天,最後竟然只撥幾百塊錢而已。
“南山兄,要不你看看再撥一些,那怕就只有幾百塊錢也行,這航校眼看著辦不下去,學校的賬面上只有幾塊錢而已,再沒錢,估計那要帳的都能把學校給拆了。”
就在厲汝燕為學校感覺到憤憤不平的時候,秦國則在參謀本部向自己過去的老友的辦公室之中,發揮著死纏爛打的法子,幫學校儘可能多的討要著經費。
當初航空學校正是秦國向先總統的法國顧問提意興建,可秦國當時怎麼也沒想到,原本想把精力用在航空教學上的,結果現在竟然把全部的精力和時間都用在了幫學校討要開辦經費的事上。
沒辦法誰讓秦國是航校的校長,儘量維持航校的生存,是現在秦國的首要之務,現在學校連生存都有問題,那還有什麼精力顧及其它。
“子壯老弟,不是哥哥不想幫你,這本部裡頭真的是沒錢了!我這給你劃去的三百塊錢,還是擔著風險從其它的帳目上給你划過去的,你不是不知道前些時候那些師旅長們帶著隨員來一次部裡,部裡前後花了幾十萬,現在那還有錢,別說你那,就是部裡頭髮工資都可能有問題。恕我實在是無能力,對不住,對不住。如果不然,子壯不若直接呈文部裡頭,把這個航空學校停了,如此一來,你還回參謀本部,咱們兄弟兩人還像過去一般,你怎麼怎麼樣。這連經費都沒法保證,還辦著什麼意思,難不成你真的想像蔣百里那般,以命相逼?”
看著眼前這個自從當了這個航校校長後,先無比風光再到現在的這副落魄樣,安南山開口說到,
現在這部裡頭怎麼樣,安南山再水清楚不過,部裡頭現在的那點經費根本
保障軍隊的軍餉以及維繫軍內各師旅長之上,像這些能剋扣的早都剋扣個差不多了,再討要有什麼意思。
這參謀部裡頭有一小半都是保定軍校畢業的,可那又如何,這保定軍校的經費不也保障不了。連陸軍的根本軍校都沒法保障,更何況是這個爹不親孃不愛地航空學校,說實話安南山都為秦國不值。
“南山兄,若是把這航空學校一停下來,我是輕鬆了。可是咱們中國的航空怎麼辦?現在世界各國航空不過起步數年,我們製造的飛機水平並不比外國差。正是奮起直追的大好時機,若是一停,只怕我等都會成為國家的罪人。”
對於安南山地見意,最近幾個月秦國不知道聽到別人說過多少次。可是若是就此放棄,秦國卻是心有不甘。
“行!當我剛才的話沒說。現在這學校在那和沒在那有什麼區別,連工資都一個多月都沒發了。你們這些教員能撐下去,那修理廠地工人能撐下來,就是你們學校現在可還有幾桶汽油,那些學員們也一個來月沒上過開了吧!算了,子壯兄。別硬撐著了。你到不如趁著現在打個報告到部裡頭,然後幫大家爭取稍豐厚些的遣散費吧!這是三百元的支票。等過此日子我看看可能再幫你們那裡走上一些錢,別的我是真地沒辦法了。”
聽到秦國的話,安南山不禁搖搖頭,對自己地這個老友的性格,安南山再瞭解不過,是個不撞南牆不知道回頭地主,性子是屬驢的,這部裡都有意裁撤航空學校,你就不能順坡下驢打個報告,以此幫學校裡的教員、職工們謀個好點的待遇,可不好過現在硬撐下去!
“南山兄,你還是別勸我了,子壯在這謝過南山兄對小弟的關心,不過如果南山兄能幫航校多劃些款子過來,兄弟就已是感激涕零了,多謝,多謝!”